亦曦呆在幽漓澗,每天數著手指頭過日子,這一算,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聯係上蜘蛛精了。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和醉夢、醉玄朝昔相處,但醉夢和醉玄就沒有一起出現過,他們說他們不能相見。
為此,她猜測了很多原因,每天也各在兩人麵前說了一籮筐的好話,但還是沒用。
她煩惱了一段時間也就丟開了,既然他倆不能相見,那她就多陪陪他們好了。
她一向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現在,跟醉夢學習做飯,她的廚藝已經大有長進了,等以後回去,她就給死老頭做好吃的。
最可惡的就是醉玄了,每次捉弄她不說,還逼著她學這學那兒的,不過,他會陪著她玩兒,騎馬打獵、掏鳥窩、捉魚,每天都很有意思,比起她在無界孤零零的,簡直不要太幸福。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天朗氣清。
亦曦紮著褲腿,拿著叉子,盯著在她腳邊遊來遊去的幾尾魚。
“撲通。”
水花四濺,打濕了亦曦的衣衫,亦曦惱怒地看著岸邊坐著的醉玄。
醉玄的長發用一根木簪子挽著,那木簪子還是亦曦親手雕的,很粗糙,他嫌棄死了,沒少挖苦她。
他穿著白色的衣袍,嘴角噙笑,背後是一大片開得嬌豔的鮮花。
“魚兒跑了,還不快追,晚飯還吃不吃了?”
“你還說,都是你,本來我都要叉住了的。”
說著,亦曦就小跑著朝醉玄過去了。
醉玄搶先一步,往花野深處去了。
亦曦追的氣喘呼呼的。
“哎,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喘不過氣來了。”
亦曦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副難受得不行的樣子。
醉玄見狀,有些狐疑,但一想到亦曦的身體不太好,有一次更是昏厥了三天三夜,便返回去了。
“你沒事兒吧?”
醉玄伸手去拍亦曦的背。
亦曦低著頭,笑得不行,有花瓣自發間飄落。
“哈,逮著你了吧,讓你跑,讓你欺負我。”
亦曦突然抬起頭,揚起一張笑臉,將手裏不知何時握住的泥巴一個勁的往醉玄的衣袍上抹。
沒過多久,醉玄的一身白袍便髒汙不堪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叫花子,叫花子~”
亦曦笑得不能自已,笑得肚子都疼了,隻好彎著腰,花枝亂顫。
醉玄一邊嫌棄自己髒了的白袍,一邊幫亦曦順氣。
亦曦身上跳躍的光點突然沒有了,醉玄抬頭,遠處,雲朵正翻滾著,天陰了。
醉玄鄒起了眉。
但沒過多久,陰雲就散開了,天又恢複了晴朗。
幽漓澗外麵。
“三爺爺,你到底能不能破這個陣呀!”
“閉嘴,你個臭小子,有本事你來。”
醉玄不說話了,他們一路追蹤,直到一星期前才找到這個地方。
但這個地方布了幻陣加防護大陣,他們用了一個星期才準備齊破陣用的東西,而破陣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距離簡亦曦失蹤都過去了三個月,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不行,這陣以鬼煞為祭,太過凶險,隻有從裏麵找到陣眼才能破解此陣。”
一身穿青色道袍的白胡子老爺爺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對周圍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