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然後對上一雙蕩漾著溫柔水波的眸子,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紗織小姐,可以睜開眼睛了。”
“謝謝,浮竹隊長。”在浮竹將我放下地之後,我立刻鞠躬感謝道。
“嗬嗬,不用。隻是沒想到,紗織小姐會就這麼摔下來。”浮竹摸著頭笑道。
“……”用力過度,我也沒有辦法。
藍染升天之後,雙極之上,一片忙亂有序的救治情景。
“露琪亞,你沒事吧?”我有些擔心的掃了一眼露琪亞的胸口,雖然知道應該靈魂不會有事,可是看到開這麼大個黑乎乎的洞,還是感覺心有餘悸。
“沒事。”露琪亞搖頭,“剛剛謝謝你,紗織。”
“啊,沒什麼。”饒是臉皮厚如我,被這麼真誠的感謝,也不禁有些臉紅。剛剛那一下,我是想救朽木白哉來著。因為反正,白哉一定會救露琪亞。
微微側頭,掃了一眼因為沒有受到銀最後那一擊,所以傷勢沒有動漫裏嚴重的朽木白哉。如果他知道我在他的銀白風花紗裏動手腳的話……
哈哈,他不會知道的。
“露琪亞,我有話對你說。”躺在四番隊臨時搭建的簡易病床上,朽木白哉沉吟了片刻道。雖然沒有那一刀,但剛剛那麼快的趕回來,傷口也是撕裂得厲害。
“哥哥。”跪在自家哥哥的麵前,露琪亞握住他的手。
知道他將要講述自己和緋真的過往,我有些想要回避。可是腳卻死死的釘在地上,一點都不聽我的使喚。就這麼站在原地,我靜靜聽著朽木白哉的回憶。
那個,如同白梅一樣的女子,經霜更豔,遇雪猶清。那個,在死之前仍然說著感謝的女子。是他此生的摯愛——緋真。
“對不起,露琪亞。”心髒的部分,有一點點的疼。
呐,說著這麼話,做著這樣的事。你不冷嗎?不冷嗎?失去了女主人的朽木家,是否因為也將自己化為同樣的溫度,所以,才感覺不到寒冷的存在?
從那天之後,此後的一個星期,我一直很是糾結。
而且,最鬱悶的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直到一護他們告訴我,淨靈庭已經決定明天幫我們打開通往現世之門。
於是我很幹脆的二一添作五,把糾結的心情通通打包。準備挨個去跟屍魂界的人告別,這一次說了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了。
抬起手,在敲上門之前,遲疑了一下。
話說,我好像和他不太熟,這樣貿然去探病不太好吧。
正想著,屋子裏突然傳出了一護同學的聲音,“白哉,戀次,看到露琪亞了嗎?”
開朗直爽的聲音,像是陽光一般,瞬間將我心底的陰霾掃了個一幹二淨。我笑著甩了甩頭,真是的,想這麼多,真是不像自己呢。
敲了敲門,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正見到六番隊的正隊長,對著自家副隊,不知道是鬱悶還是黑線的口氣問道,“他不會,以後都會這麼叫我了吧。”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果是一護同學的話,肯定會的。”
兩人一下望了過來,我笑著揮手,“戀次,朽木隊長,我來探病。”
“啊,是紗織呀。”比起對一護來,一頭紅色頭發,看起來凶狠的戀次對我的態度至少還算得上友好。
“戀次已經好完了嗎?”反正在這裏,是肯定不會有人招呼我坐下的,我幹脆自己找地方坐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