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實意的感慨了一句,“不過,總覺得……對了——”我了然的一拍手,伸手拉下他頭上的白色頭巾,紫色的半卷發,柔順的搭落而下。
這才滿意的點頭,“嗯,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幸村笑著撫過額前的碎發,並沒有對我的動作提出異議。
“對了,你是怎麼碰上拉姆瑟斯的,他說是從尼羅河裏救你出來的,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啊,你怎麼會一直跟著他的?”說到這裏,我就有些鬱悶,“喂,幸村同學,好歹我們兩個也是一起來的,你就不擔心我嗎?就沒想過找我嗎?虧我還為了找你,把自己都給賣了呢。”
幸村聞言,收斂了表情,“把自己賣了,什麼意⌒
抬起垂下的眼睫望向在陽光下溫和的笑著的幸村,雖然,他現在比以前更強更耀眼了。可是其實,我並不希望他學會這些東西。就像我以前說過的,立海大的神之子,就該在球場上高傲著自信著努力著神采飛揚著,最大的顧慮和煩惱,不過是網球部是否能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而不是為了成長,被迫的付出一些東西。
這樣的成長方式,雖然迅速,可是,實在讓人覺得心疼呢。
“紗織。”
“嗯?”我回過神來,望著幸村笑笑。
“別一直說我,說說你吧,你剛剛說把自己賣了,是怎麼回事?”顯然,對於問題的執著,幸村絕對在我之上。
答應一聲,我簡略的提了一下到西台之後的經曆,以前我和西台眾人之間的那個不公平的交易。
幸村一直保持著沉默,隻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著,如同水晶一般剔透的紫色,在陽光下,隨著情緒的變化,幻化出流光異彩的色澤。
聽我說完,幸村微微提起唇角一笑,“原來,他們是用我的安危,來威脅紗織你的呀。”
他的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平靜,平靜甚至安寧的地步,如同暴風雨前的大海一般,雖然沒有絲毫的風浪,卻是深不可測的危險。
知道有些東西,觸及他心裏的底線,不知道哪裏做錯的我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你生氣了!”
幸村一怔,“紗織為什麼這麼認為?”
“隻是這麼覺得而已。”我有些沮喪的低頭,似乎,我總是搞不清我身邊這些男人們在想什麼。
半晌,才聽到幸村輕歎一聲,“紗織難道不相信我嗎?”
聞言,我在瞬間恍然,幸村精市,有自己凜然不可侵犯的尊嚴。就算不是作為立海大的神之子,僅僅是作為幸村精市。一個擁有可稱為天才的才華,和同樣高不可攀的傲氣的少年。
我忙搖了搖頭,“不是不相信幸村你可以使自己安然無恙,但是,還是會很擔心。就算,隻是一點的可能性,我也不願意拿來作賭注。”
幸村微垂下眼睫,“是這樣嗎……”
“所以,對不起。”其實,這一點擔心,還是因為不相信吧,不相信以前的生命中,隻有網球的少年,會在這個世界平安無事的活下去。
“不是紗織的錯。”隨著他的開口的聲音,幸村一點點的露出笑容,如同雨後初晴的天空,“拉姆瑟斯將軍其實說得一點都沒錯,我那個時候確實沒有那個能力。”
我一愣,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您心胸真是寬大!”恩?恩!這是我從哪裏聽來的台詞??
本來微笑著的幸村,很是明顯的掛了一頭黑線。當然,也隻是有刹那,隨即,他的表情又轉為笑容滿麵,“不過,西台這些人,欺負紗織呢。”
我立刻附和的狠狠點了點頭。
幸村十分燦爛的一笑,隨即臉色一變,“不、可、原、諒。”
被他的表情嚇得一呆,隨即背後的冷汗刷的一聲就下來了。
“怎麼了?”幸村笑問我。
“沒什麼。”我擦了擦額頭上實際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我從來沒聽幸村你說過這樣的話。”不是就算黑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