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頭來,正巧對上我的視線,她先是一驚,隨即歡天喜地的叫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我聽得一愣,不會吧,這種場景,怎麼讓我想到幾乎所有穿越小說的開端呢?難道,我運氣“太好”,又再一次穿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女子把托盤一放,然後風一般跑到門外,沒多久便扶來一個老態龍鍾的婆婆級人物。老婆婆一見我坐在床上,一臉傻樣,立刻很是驚喜的撲了過來,“劍兒,劍兒,你終於醒了,擔心死娘了……”
我的震驚,在一瞬間變為驚嚇,如果,這麼一個老婆婆自稱娘的話,我真是再穿了的話,我這身體,少說也四五十來歲了。
一下從青春年少的十四歲,變成了顛倒的四十歲,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的。
所以我能做的,隻是坐在床上,呆若木雞。由著老婆婆拉著我的手一陣哭,而我隻需要時不時的哼上了兩句就可以了。
隻一會兒功夫,剛剛那個女子,我猜測可能是丫頭一類,先勸了“老老”夫人不要痛哭傷神,又說小姐大病初愈,需要靜養。幾哄幾不騙,就把老夫人弄出門去了。
趁著屋子裏沒人的空檔,我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和塞巴斯簽訂的契約,雖然普通狀態下根本看不到,但這份契約確確實實存在著。
鬆了口氣,看來我還完全可以當幾年的小loli,這下放心了。
但是,這屋子裏的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非說我是他們家小姐呢?如果,我真是到的古鏡奇譚中的古代,這裏,中原女子中,絕對是不會存在我這種顏色的頭發和眼睛的。
那麼,我輕輕將自己的一屢紫色頭發撫到胸`前,習慣性的在指尖上繞了繞了。
也就是說,我這具身體,還是繼承自我前任的那具,我沒有再次靈魂穿越。而這樣異常的發色和眼睛,就完全排除了對方認錯人的可能性。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陰謀了。
真是有趣,在現代有人算計我,沒想到到了這裏,仍然有人算計我。
那麼按照月的說法,算計我的人,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正想著,剛剛推門進來的那個女子再一次推門進來,見我望著她,她立刻將托盤端到我麵前,“小姐,請喝藥。”
我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開始還好,她還能坦然與我對視,半晌,她眼光有些開始躲閃,“小姐,奴婢準備了蜜餞,可以喝藥後吃的。”
我仍是不言不語的盯著她看了半晌,估計看到她估計全身發毛的時候,我才詭訛一笑,“說吧,誰是你家小姐,我可不是你家小姐。”
那女子狠狠的一征,隨即還待強辯,“小姐,奴婢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很是舒服的往床頭一靠,“要我點出你的疏漏之處嗎?我想沒有必要吧,畢竟你真的做得不錯,但你太小看一個人到陌生地方後的警戒感了。我隻說一點,你知道我不是你家小姐,而剛剛那位老夫人不知道。這是結論,要不要聽經過?估計是不需要了吧。”
女子臉色驀變,隨即,她煞白著一張臉,還極力維持著鎮靜,“小姐果然說得沒錯,你真的立刻就猜出來了。”
我更覺得有趣,“你的小姐?是她吩咐你這麼做的嗎?為什麼?”
女子鎮定下來,點了點頭,“是我家小姐的主意,我今天去到小姐告訴我的地方,然後見到了你,我想辦法把你弄回來,從此之後,你就是我司徒家的小姐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依照你說的做呢?”扮演另一個人,雖然如果是短期的話,可能覺得有趣,但是我可沒有想變成另一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