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讓他在外麵擺闊亂花,還不如給我們拿來做點有益的事。”

蒲碧海恍然大悟:“去三哥那裏拿錢啊,可是,”笑臉霎時變為苦瓜臉,“三哥怎麼會願意把錢給我們?”

袁書芳一臉笑意盈盈,眼裏卻快速閃過狠意和猙獰,“哼,不給?如果他想在同學麵前丟臉的話。”現在的三舅舅滿身虛偽,或許隻有來個釜底抽薪的方法才能讓他改變。

蒲碧海疑惑地看著袁書芳,他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袁書芳一路問著找到了廣元中學。

袁書芳十歲的時候就轉學去了南充,無論重生前還是現在都是第一次來廣元中學。破舊的校舍,斑駁的牆壁,唯一能讓人看得過眼的就是那寬闊的水泥地操場和周圍隨處可見的高大樹木,作為廣元曆史最為悠久的重點中學,廣元中學因為地域的限製而顯得有點黯淡無光。

蒲碧海羨慕地摸摸生鏽的鐵欄杆,以及因為七月驕陽的炙烤而不斷掉落石灰的牆壁,期待的心情讓他完全無視了這座學校其實很破爛的事實,九月份,他就要坐進這所學校的教室裏學習……

找遍了學校的教室卻沒有看到哪個教室坐著補課的學生,蒲碧斌惴惴不安道:“怎麼找不到三哥呢,三哥不是說他在學校補課嗎?”

袁書芳冷冷地勾起了唇角,蒲碧海的臉色變得蒼白,兩人心裏都有了種不祥的預感,說不定根本沒有補課這回事。

隨後,袁書芳在一間辦公室裏遇到了個頭發花白的老師,“老師,請問高三年紀的學生在哪裏補課?”

“補課?”老師推了推鼻梁間的老花鏡,回憶道:“我們學校沒有補課的師生啊。”

袁書芳和蒲碧海心裏一緊,三舅舅(三哥),你真的做的太讓人失望了。

“啊,我想起來了,”頭發花白的老師又突然道:“高三二班的梁老師在家裏幫幾個學生補課,聽說那幾個學生的成績不是很好,梁老師就想幫他們補補課看明年能不能上個一般的大學。”

蒲碧海一喜:“請問您知道那位梁老師住哪裏嗎?我哥哥叫蒲碧興,好像就在那位老師那裏補課,我們有點急事要找他。”還好,還好,三哥沒有完全騙人。

“找哥哥的啊,好,我告訴你們梁老師的地址,梁老師住在xxxxxxxx。你們啊,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梁老師,梁老師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可是為了學生他簡直把命豁出去了,連暑假休息的時間也拿出來幫學生補課了,而且不但不收學生的補課費,還天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那幫子不爭氣的學生……”頭發花白的老師帶著對梁老師的佩服和對學生不爭氣的焦急絮絮叨叨著,沒有注意袁書芳三人已經一臉沉默地走出辦公室。

走出廣元中學,蒲碧海滿心不是滋味地看著袁書芳道:“圓圓,你三舅舅那時真的一點不顧你外婆的命嗎?”

袁書芳抬起頭,天空初升的朝陽暖和了一下漸漸冰冷的心,回頭臉笑眼不帶笑地對蒲碧海道:“是哦,媽媽和你跪在他麵前時,他不但不拉你們起來,不阻止三舅母罵你們,還偷偷把掃把遞給了三舅母。”

蒲碧斌走在袁書芳和蒲碧海身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知道此時絕對不是他問話的好時機。

袁書芳和蒲碧海帶著一身的霜寒之氣去找那個騙人、騙錢的蒲碧興了。

016 ...

蒲碧興心不在焉地坐在班主任梁老師家的客廳裏聽梁老師講著課,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男生、一個女生,見兩個男同學一邊打嗬欠一邊睡眼朦朧,女同學埋著頭在桌子下玩指甲,蒲碧興也慢慢把心思飄到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