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湊近塑膠桶,“不錯,不錯,我們今天晚上吃脆皮魚吧。”

“脆皮魚?”楊天記得脆皮魚的做法很繁複,於是懷疑地看著袁書芳,“你會做嗎?”

“喂喂,不能小看我啊。”袁書芳不依地瞪著楊天,“媽媽上次回來的時候教了我豆腐魚和脆皮魚的做法。”

楊天收著魚竿慢悠悠道:“才學會的菜啊,算了,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我就當你的試驗品吧。”

“哼,看你今天晚上不吃的把舌頭吞掉。”袁書芳拉著袁書鈴氣衝衝地走了,本來還想著幫他拿魚竿,現在居然懷疑她的手藝,哼,魚桶、魚竿他一個人拿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楊天看著前方因為走路而後腦勺的頭發一跳跳的袁書芳笑眯眯問道:“圓圓啊,你大舅舅、二舅舅這段時間賺了大錢吧?”

問這個幹嘛?袁書芳狐疑地點頭,“我雖然沒有問過他們,但他們平時每天應該有十來塊錢的收入,逢場天的收入不會低於一百。”

“這樣啊。”楊天點點頭,然後看著袁書芳出其不意地問道:“圓圓,你不會嫉妒嗎?你媽媽那麼辛苦一個月才賺三四十塊錢,而你舅舅他們一天賺的錢就比你媽媽一個月賺的錢多,你不怨你四舅舅不讓你媽媽學駕駛嗎?畢竟我聽說買蓬蓬車的錢有你的一份,可是你舅舅他們賺了錢卻沒有給你們三母女一分。”

袁書芳停下腳步無語地看著楊天:“幹爸,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楊天眨了眨眼睛逗趣道:“沒什麼,我就想知道你會不會對你舅舅他們不滿。”

袁書芳更加無語,兩個舅舅開蓬蓬車賺錢的法子是她想出來的,她有什麼好嫉妒、不滿?“不會呀,舅舅他們賺的錢越多越好,這樣他們就不會逼我媽媽拿賺得的錢出來養家了。”

“嗯,也對,隻要都有錢了就不會再惦念著你媽媽手裏那點錢。”楊天讚同地點頭,“錢是一切的前提啊。”袁書芳很早熟,有時候的想法也更傾於成年人,所以看著蒲老大、蒲老二這段時間賺錢賺得滿盆缽,楊天很怕她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這一問得到的答案卻安了他的心,他的幹女兒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沒有注意到楊天的沾沾自喜,袁書芳被楊天一句“錢是一切的前提”驚了一個醒,說的真是太正確了,錢就是解決悲慘命運的前提嘛。那個悲慘命運是怎麼發生的?外婆是因為錢的問題被二舅母、三舅母趕出老家,後來被氣的得了冠心病;媽媽和四舅是因為沒有錢給外婆治病才向二舅、三舅下跪;她是因為四處借不到錢還被人奚落而覺得走投無路……

“原來如此。”袁書芳徹底悟了,改變悲慘命運的根源在於錢,那啥踢掉原本的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的做法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還平白得一個壞人姻緣的惡名,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現在才想通呢?

038 ...

袁書芳想明白了某些事後就不再成天探照燈般盯著蒲老二夫妻,那兩夫妻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想管也管不了,蒲老三、蒲老四、蒲老五的未來已經確定被改變了,她能插手的地方不多,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規規矩矩學習靜靜等候搬家去南充。

整個暑假,袁書芳、袁書鈴跟著楊天去河邊釣魚,學遊泳,學說普通話,學簡單的少兒英語;蒲老三、蒲老四、蒲老五放假後回老家幫著外婆種地,空餘時間就去山裏打獵、采茶、挖天麻,隻不過他們打獵的動靜太大弄得整個大源村的人都知道山裏的野豬在成都可以賣個好價錢,一個暑假的時間,山裏的野豬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