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楊沉默,不知道,如果是,以後麵對段藝秋會是何種感覺?真應了那句話,知道越多越不好。
黃小淑繼續道:“通常你越不希望發生的事越會發生,不過我不覺得是壞事,就是不能說穿,要裝一輩子不知道。然後,作為一個女人,我站在女人的立場跟你說吧,雖然我和她認識不是很久,但我能看出來她是那種很堅毅,原則性很強的女人。簡單點說就是,她認定了很難改變。”
“什麼亂七八糟,我一句都沒聽明白。”
“白癡,她一個很堅毅也很保守的女人,你把人家給看光了,你說啥?”
王冬楊想哭:“大姐,我當時做手術。”
“做手術不是看光?得在你診室給你脫了才叫看光?”
“我救人還錯了?”
“我是說你救對了,段藝秋這輩子纏著你了,你偷著樂吧,那樣的女神多少人求之不得,你裝什麼哭?真虛假。”
剛剛王冬楊是急,以為黃小淑說的是他色之類,原來她是這個意思?瞬間心裏就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奶奶滴,估計還真是黃小淑說這樣,不然段藝秋不會如此幫自己。然而,這是好事嗎?說不清楚,能肯定絕對不是壞事,畢竟是女神,而且還那麼聰明睿智。
正心花怒放的思考著,忽然手機響起,正是陳義,王冬楊趕緊接了道:“陳主任,結果如何?”
陳義那邊拖了一個長音:“這個嘛……沒檔案,電子版的被刪了,紙質版的也找不到。”
“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了,平常很少發生這種事,除非人為,你找來幹嘛?要不你問問郭院長?”
“知道了,謝謝你,你回去休息吧!”
“你也早點。”
掛斷電話,王冬楊立刻把這消息告訴黃小淑,得到的還是黃小淑的冷笑:“雖然找不到,但找不到也是一個答案。”
“我知道,人為嘛,不想我知道才刪除。”
“所以,你還是不相信嗎?”
王冬楊搖頭道:“不是,我在想我要不要找王諾諾問問,我想百份之一百肯定。”
“這麼尷尬的事情你找個女人問?王諾諾事後不會告訴段藝秋?你還不如直接問段藝秋,當然你要我幫你也可以,好處費十萬塊。”
“我去,搶劫呢?”
“反正等會我們要去見她,見到她半小時之內我給你把答案找出來,你不樂意可以自己找,我又不是非得賺這十萬塊。”
“你先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辦法?”
“你別管,能出結果就行。”
真的是著急知道,雖然十萬塊是貴,但實質上自己也沒給黃小淑花過什麼錢,相反黃小淑幫了自己很多忙,於情於理都應該給:“行,我給。”
“對嘛,想要情報豈有不花錢的道理?”黃小淑看看時間,“陳義家離醫院很近?”
“就在後麵的小區,有什麼問題?”
“沒,等著吧,估計趙靜怡那邊已經開始。”
王冬楊沉默,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一口一口緩緩抽著,心裏麵想的是段藝秋。在還沒有離開學院出來實習前,王冬楊就沒少留意醫院趣聞、醫患關係,醫生和病人那點事等等的新聞報道。曾經就看見過一個這樣的新聞,一女的出車禍搶救,因為全身多處流血,也是能剪的衣物都給剪了,該看不該看的主刀醫生也看了,後來女的痊愈以後非要嫁給主刀醫生,說是把她給看光了。
女人本來就是很奇怪的動物,男人永遠都無法搞清楚她們的想法。王冬楊就一直無法搞清楚段藝秋的很多想法,她要是因為自己看了她而想自己負責,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感激,隻是太尷尬,無法把感激說出口,所以跳過了那樣一層關係,直接用另一種身份出現。
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王冬楊自己都不確定,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自己希望是前者還是後者。
轉眼間過去半小時,趙靜怡來了電話,就說了一句話:進來吧!
王冬楊和黃小淑早等的發抽,沒有任何遲疑,快速從消防梯走出去,穿過長長的走廊,打開門進入房間裏麵。和剛剛出去相比起來,房間真是亂的可以,衣服鞋襪散落了滿地,被單枕頭落在床邊的地板上,床頭的電話機和台燈都東歪西斜。可想而知剛剛這裏麵經過了怎樣的一場大戰。
難怪身穿浴袍的趙靜怡臉色如此紅潤啊,王冬楊心想,她剛剛會不會特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