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步芳繼續吼,他進入雇傭兵行業不是第一次被抓,但確實第一次如此悲慘,他有點失控起來:“你就是不敢殺了我對嗎?直接點,你想要什麼,我告訴你我的答案,無論你要什麼你都得不到,我都不會告訴你,你死心吧,下手,現在就下手。”
王冬楊不緊不慢在他的衣服上擦幹淨匕首,然後不緊不慢道:“不是不敢,是時間沒到。”把匕首還給手下人,拿出香煙來,“來根煙嗎?”
“不需要。”
“這是你的最後一根了,你確定不需要?”
周步芳遲疑,最終還是給出不要的答案,他搞不懂王冬楊,到底王冬楊是敢還是不敢殺自己?這家夥有點恐怖,還問自己要不要抽煙,到底他心裏在想什麼?麵對現在這樣的處境,自己又該怎麼辦?怎麼自救,怎麼脫身?不知道,似乎所有的辦法都玩不轉。
王冬楊自己點燃一根煙,也就在這時黃小淑從船艙裏麵走出來,直接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周步芳,然後小聲道:“老板,我們被警察盯上了,警察正在後麵追趕,我們可能要改變航線……”
王冬楊表現出幾分慌張的模樣:“怎麼這麼快?”
“正常。”
“你先回去,我等會進來。”
黃小淑踹了周步芳一眼,往回走。
王冬楊抽了兩口煙對周步芳笑了笑:“你慢慢享受吧!”
周步芳不言語,王冬楊隨即轉身快步進船艙。徑直朝剛做過手術的手下走去,給他檢查了一通,沒發現傷勢有惡化,王冬楊才把黃小淑和白九、韓國佬招呼過來:“剛剛周步芳肯定聽見了我們的對話。”
黃小淑道:“我有留意他的眼神,確實有,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你說吧。”
“改變航向,當然是給他的感覺是在改變,我們繞圈子去三倫島。然後這船弄點問題出來,給他走不了的感覺,我們登島,把他帶上去。再然後把船給沉掉,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躲避警察,如果我們把船停在小島邊上,警察肯定會上島搜索。這是正常人想法,周步芳也會這樣想,所以我們沉船,他會認為這不是演戲,是真的……”
“主意不錯,但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引周步芳的手下來?”
“不用我們引,讓周步芳負責。”
“他不是不合作嗎。”
“不用技巧,他當然不合作,但我們可以給他機會拿到電話,甚至槍,他能通知他手下了吧?”
“絕對不行,他雖然受傷,但給他槍,肯定得死人。”
“子彈做手腳,甚至不給子彈。其實很好設計這樣的機會給他,我們登島以後分派人手在四個方向監測,我們總共就那麼點人,五個受傷需要照顧,加上這些負責監測的人手,不會剩多少看守他,以及在周遭。如果外麵向我們報告有警察在靠近,我們很緊張跑出去,就留兩個人看守,他肯定會嚐試幹掉他們,換你你會吧?”
黃小淑篤定的口吻:“會,而且有辦法,除非綁的非常死。”
“對嘛,那麼急的情況,我們無法顧及他那麼多也是正常,他不會起疑心。即便他起了疑心都沒問題,無論他死不死他都希望我們死,而在這個地方幹掉我們比在南港市要容易,至少更容易跑,機會如此的好,他絕對不可能放棄吧?”
白九插話道:“我讚同老板的說法,周步芳的老板估計第一個同意在這裏進行戰爭,這樣對他的影響不大。”
黃小淑道:“我不是不同意,隻是覺得這樣比較危險。”
韓國佬道:“我們可以在手機裏做手腳,比如裝定位軟件,周步芳跑了我們可以很快找到他。”
白九道:“竊聽器更好,看他和他手下人說些什麼。”
黃小淑一臉鄙夷道:“你們倆想多了好不好?你真的當他是白癡?他打完電話會直接摔掉手機。”
王冬楊道:“在他身上裝行不行?他受了傷跑不遠,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
黃小淑道:“老板你不要低估這種人的逃生能力和他的小心,裝不了定位的東西,他會知道。這個問題要解決了才能用你這個計劃,不然不能用,我們隻能回南港市,把他帶回去。然後我覺得可以嚐試和他的老板談談,隻要找到他做這些計劃為自己私心的證據,其實有可能說服他老板,隻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人的幫忙而已。”
“菲爾先生嗎?”
“對,菲爾先生如果能給我們做說客,有機會不用打起來。”
“你知道菲爾先生不會同意,我也沒理由去求菲爾先生,他不是善類,盡量少接觸是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