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被黃小淑罵的是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綠一陣黑異常難看,黃小淑卻還不打算放過他,繼續狂噴道:“你說這些話,什麼聰明不聰明,我知道其實還有一種意思,我不知道我老板聽出來沒有,我是聽了出來,你是想他往下裝笨些,首當其衝的是明天的決鬥是吧?別耍小聰明是不是?”
王冬楊還真沒聽出來,黃小淑這一說,頓時感覺一陣臉紅。他媽的,看來五號還是能從自己這兩天的神色裏看出來,自己打算耍小聰明,他道:“五號,你是這個意思?”
五號沒否認:“是,下麵還有話要說。不過看情況沒有必要再說,我直接點,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我知道武子華找過你們,跟你們說過不要打,這家夥吃裏扒外。”
王冬楊鄙夷的口吻道:“那是因為看不慣你們把我們不當人。”
“我沒這樣,我很喜歡你,可現在這情況要比原來複雜許多,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算我求你可以嗎?你真的不要在這件事上麵耍小聰明,這樣不但會害死你自己,還會害死許多人。”
“我不耍,就黃小淑盡力打,我還能如何?”王冬楊其實能明白,可能黃小淑贏了真會有更大麻煩,但讓黃小淑輸,他同樣覺得問題很大,既然這樣,為何不能自私?就當為了自尊,反正就這件事王冬楊可不能失去自己的自尊,死都要站著死,“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說,你也別說。”
黃小淑道:“我沒說完,五號你敢不敢坦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先說說。”五號不是很自然,怕黃小淑問的很機密的問題,“我盡量坦白。”
“剛剛你說給我老板很強很強的力量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五號的臉色忽然黑了下來,欲言又止想逃的模樣,良久才接上去道,“行了,說實話,就這個決鬥,你很可能犧牲。我甚至希望你犧牲掉,因為就目前的大體環境而言,你的犧牲將對誰都好,你老板失去你並不是末日,反而是一種重生。”
“那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說,不需要借和我老板說話的機會陰陰險險的告訴我,如果真如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聽不明白,你不是白費心機?”
“你聰明人,你對局勢的審視能力很強,你能聽明白。”
“我他媽的不明白。”王冬楊一下火起,他真沒聽出弦外之音來,五號竟然有這樣的想法。當然王冬楊不是說他心裏不該這樣想,他說出來和慫恿脅迫黃小淑就不對,令人厭惡,這明顯是卸磨殺驢的表現嘛,真他媽的滅絕人性,“你說這叫什麼道理?你讓黃小淑用死去救我和你?你還是個人?我告訴你,黃小淑死,我給你變恐怖分子了信不信?”
五號一聲歎息:“你覺得我能和你說嗎?你這都已經激動了起來。”
“你們拿刀砍我的肉,我他媽的還得客客氣氣笑著和你們說,你砍,沒關係,我能承受?你當我豬肉嗎?”
“沒這意思。”
“就是這意思,還看個屁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停車,老子要下車。”
“別激動,我帶你看的東西,你需要。”
“不需要,我現在很憤怒。”
“行,我錯,我道歉,我他媽的不是人。”
“你本來就不是。”
“去看看吧!”這是黃小淑說的話,對五號說,同時亦對王冬楊說。這整個過程就她最不憤怒,不是第一次經曆,她以前經曆過,所以當王冬楊即便沒辦法不和五號合作,她都很強烈反對,她比王冬楊要懂五號這種人。雖然她同時能理解,許多事五號亦是無法把握,但如果能不接近最好。偏偏王冬楊覺得自己有辦法處理,那是癡心妄想,好難好難,這件事是世界難題,各國都在發生,華夏國不可能獨善其身。
因為吵鬧過,往下的氣氛顯得很尷尬,一時間誰都不再願意說話,各自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各有各的思考。
車子仍然保持一樣的速度,一來是求穩,二來京城的道路確實不好走,處處塞車,令人煩躁。
出了郊區,路倒是好走了一些,不過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這到底去哪?王冬楊想問,看看五號似乎沒什麼反應,忍了下來,靠住座椅閉上眼睛休息。
等王冬楊假寐完睜開眼,目的地已經到達,下車看看環境,三麵環山,再都忍不住問:“我說老首長,把我們帶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要搞什麼?”
五號指指山裏麵:“山腳有個別墅,我一個朋友住裏麵。”
“住這裏麵?”王冬楊汗了一把,“荒山野嶺的日常生活怎麼搞?”
“自給自足,走吧!”
五號撐著手拐先往裏麵走,走的是羊腸小道,就夠一人通行,總長有一百米。走到盡頭繞過一顆大榕樹,果然出現一棟木質構建的別墅,前麵還有花園和一個菜園,以及養雞鴨的圈,世外桃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