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能保持這麼一副笑容,溫柔就變成陰險了。
在他來得及說其他什麼之前,莫延伸手拉過陳宇生,帶著他直接就從左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肖天易三人一聲驚呼,左目乘機也從淩波亭跳出去,三兩下就爬上了小山坡,很快就從遠處傳來了幾聲槍響。
懸崖看似很高很陡,但還是有一個坡度,上麵也雜亂地長著一些樹木野草,並且越往下越茂密。莫延背著陳宇生,在下落了一半多的時候忽然甩出一根繩子纏住斜刺裏伸出的一棵樹,兩人蕩了半個圈,在剛剛開始下落的時候莫延鬆開繩子,抱住了斜下方的一棵樹。然後蹭蹭地爬到樹上找了個平坦些的地方。在此過程中陳宇生一直都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但難得是從莫延突然拉著他從懸崖上跳下來到後來在半空中驚險的一蕩,他居然都一聲不吭,連手都沒有顫唞。
“BOSS,你膽子很大嘛!”莫延看著他,驚奇地笑道。
“行了,該做什麼就去做吧!”陳宇生揮揮手,自己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坐下來。
莫延笑笑,沿著樹幹滑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黑白兩道都傳了開來:不可一世的天易在A省铩羽而歸,布置的萬無一失的陷阱被人單槍匹馬破壞,帶去的六十二個精英損失四十五人,“戰車”胡威小腹被洞穿,肖天易本人在離開的時候被打斷了左臂,而做下這些的是一杆神出鬼沒的槍,人人都說是鴻盛的NO.1槍神。
“哎哎哎,明明此槍非彼槍嘛!我的名聲都被你搶去了,你怎麼賠我?”莫延沒骨頭似的趴在左目肩膀上,還故意壓在對方被槍傷的胳膊上。
左目皺皺眉,看著這個剛剛還結束了十幾條人命,致殘二十多人的家夥現在一副無賴無害的樣子,心裏有些發寒:“讓你那個‘網戀女友’去學校見見你?”
“哎,我還沒玩夠呢!”莫延叫了一聲,又想起什麼似的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衝他拋了個媚眼,“不過如果是你假扮的話,我就勉強同意啦!”
左目渾身一顫,連忙推開他。
“想都別想!”
從期待到遇見
破釜酒吧是一個在倫敦街區的肮髒狹小的酒吧,麻瓜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英國的巫師們都知道,這間酒吧是對角巷的入口。繞過對角巷的吧台,就來到一個四麵有牆的小天井。表麵上看起來這裏除了垃圾箱和一些雜草以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垃圾箱上麵的磚其實就是進入對角巷的通道——隻要在垃圾箱上的牆磚往上數三塊,再橫數兩塊,並用魔杖在牆上輕輕敲三下,那塊磚就會抖動並從中出現一個小洞,一秒鍾後洞口就會變成通往對角巷的拱道。
在匆匆而過的巫師眼中,破釜酒吧也就隻是一個昏暗破舊的小酒吧罷了,僅僅因為通向對角巷所以它才有一點兒價值。但隻要在裏麵住上一次,人們就會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雖然潑破釜酒吧外麵油膩又肮髒,但這其實都是一個假象。從一條結實寬闊的樓梯上樓後就可以發現,酒吧裏的房間其實又幹淨又溫暖,床上的床單和床罩都跟新的沒兩樣,家具也都擦得閃閃發亮,壁爐仿佛從未熄滅過,雖然從窗戶裏就能看到外麵的麻瓜街道,但麻瓜們製造的聒噪聲音一點兒也傳不進房間。
破釜酒吧的老板叫湯姆,這是個禿頂的駝背老頭兒,第一次看見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很陰森,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這位老酒保和他的酒吧一樣令人驚奇。他狡猾,聰明,世故,當然還擅長偽裝,甚至有時候,偽裝成令人無視的樣子似乎成了他的一種獨特的愛好,比如他喜歡把自己的酒吧偽裝成陰森可怖的樣子,然後享受第一次到這裏來的十一歲小巫師臉上戰戰兢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