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槍,他先看到一隻保養的很好的手,然後是胳膊、肩膀、脖子,最後是一張斯文白淨的臉,帶著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喂喂喂,學長啊,我膽子小,怕死得很。你這樣嚇我,讓我很困擾啊。”
莫延依然蹲在地上,嬉皮笑臉地說。他的眼睛笑得彎彎地,右手已經摸到了左腕上。
“少廢話!起來,跟我們走!”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惡狠狠地說。
五個男人包圍住莫延,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微型手槍指著他。四周還有不少接應他們的人,雖然都穿著便裝,但是彪悍的軍人氣息卻暴露了他們的身份。莫延站起來的時候隨意掃了一眼,發現周圍的高樓上都有不少鏡片的反光。幾把槍狠狠的抵在了他的腰上,一個男人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卸下了綁在他左腕上的收縮鑽金槍,閃亮的手銬哢嗒一聲扣在了莫延的手臂上。
莫延微微一振,林宏波立刻在他肩窩處敲了一記,頓時半邊身體似乎都麻了,莫延痛得齜牙咧嘴。
林宏波嘿嘿笑道:“學弟,學長也膽子小。我知道你武功好,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不恰當的舉動刺激到我,那學長隻好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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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表看起來像最普通的麵包車、內部看起來像裝甲車的車裏,莫延被拷在特製的管子上。林宏波已經不再擔心他會暴起傷人,把玩著手槍,看起來十分得意悠閑。
莫延冷冷地看著他,咬牙切齒地低聲說:“等BOSS和左目從R省回來,我看你怎麼死!”
“BOSS和左目?”林宏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拉下隔音玻璃,搓了搓手,熱切又惡意地問:“先從哪裏告訴你比較好呢?不諳世事的小學弟?”
“你什麼意思?”莫延暴怒,因為娃娃臉的關係,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小。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呀!”林宏波一臉狀似恍然大悟地拍拍頭,“看我這記性。”
“小學弟呀……”林宏波像以前一樣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攬住莫延的肩膀,語氣中帶上一股陰柔。“左目那個木頭一樣的家夥,已經被打成篩子了——”他故意停了一會兒,滿意地看到莫延臉上瞬間露出的悲痛震驚的神色,然後才接著道:“至於咱們的BOSS,即使他能從R省活著回來,也就是一頭沒了窩的野狗罷了……”
“而那時——”他放開渾身顫唞的莫延,舒展身體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我本人已經是天易的高級成員了,還怕他一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喪家之犬?”
莫延死命一掙,手銬和鋼杆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林宏波嚇得連滾帶爬躲到一邊,手槍指著莫延的頭以後,才發現手銬已經深深的嵌進了他的胳膊,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但並沒有真的掙開。於是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先前的舉動實在大失麵子,狠狠的給了莫延一個耳光,意外地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哭聲或辱罵。
“為什麼?”
莫延問,語氣冷靜地不可思議。
看著那雙通紅的、充滿恨意的眼睛,林宏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於是好脾氣地決定解答他的疑惑。
“為什麼啊……讓我想想,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要背叛的呢?”林宏波的語氣有懷念的味道,仿佛是在回憶童年時候的趣事。“應該就是在你正式成為組織的NO.3的時候吧?也許更早一些,是在BOSS第一次把你和左目帶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沒錯,起因就是你,莫延。”
他盯著莫延,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陳宇生那垃圾……我是最早跟著他的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