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莫延輕輕叩著扶手,心裏很有些複雜的滋味兒。
不再逃避
星期五上午,當看到憔悴的盧平教授走進教室的時候,盡管斯萊特林裝作不屑的樣子,但莫延還是清楚地聽到很多人發出舒氣的聲音,其中尤以高爾和克拉布為最。
上次課盧平教授生病了(但莫延知道其實是因為他剛剛經曆了痛苦的變成狼人的過程),所以黑魔法防禦術課是由斯內普教授代課,他直接讓他們學習了最後一章——狼人的內容,還布置了整整兩卷羊皮紙的作業。高爾和克拉布咬凸了羽毛筆,也隻勉強湊了五英寸的長度。
因此,當盧平教授宣布大家可以不必寫那篇論文的時候,斯萊特林第一次給予了真誠的笑容和歡呼——盡管盧平教授看起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狼狽:舊袍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似乎又多了兩塊補丁;眼睛下麵還有陰影,即使笑的時候也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於是這一堂關於欣克龐克的課程上得很愉快,那些仿佛輕煙做成的家夥得到了同學們巨大的熱情和關注。
下課鈴響了,大家收拾好東西向門口走去,盧平叫住了莫延:
“等一下,莫延。我有話跟你說。”
莫延猶豫了一下,從門口折回來。
“那我先回去了。”德拉科背上書包,看了一眼盧平教授,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問:“沒事吧?”
莫延搖搖頭,看著德拉科放心地離開,其實是很想跟他們一起回宿舍的。
盧平在裝著欣克龐克的玻璃水箱上蒙上了一層布,又把講台桌上的書都裝進他的公文包裏,轉身對莫延說:“好了,我們去辦公室怎麼樣?還可以喝一杯熱騰騰的茶暖暖身子。”
“……好吧。”莫延不情願地說,在心裏說服自己:現在還沒有到戰爭的時候,他不是還沒有不顧老婆孩子嗎?唐克斯現在都還沒有嫁給他呢!
盧平的辦公室是莫延所見過的最簡陋的辦公室,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舊的:舊長袍,舊桌椅,舊衣櫃……甚至連羽毛筆都是舊的,但是它的主人盡量把房間布置的大方整潔,看著倒也不算太差。
“坐吧。”
盧平說。他放下公文包,找出水壺,用魔杖輕輕敲了敲,壺嘴便突然噴出一股熱氣來。然後他坐到莫延對麵,柔和地看著他。
“莫延……我聽說——你和哈利相處的有些不愉快。”
莫延挑眉說:“我認為這是我們私人的事,教授。”
“也許你知道……在霍格沃茲的時候,我和你父親是好朋友。”盧平說,“我相信詹姆一定希望我可以幫他照顧你和哈利。”
怎麼一個兩個都說這種話?
莫延不快地皺眉,“我看起來像是需要您照顧嗎?您能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盧平房間裏的舊家具,“——自己照顧好都不錯了。”
盧平看著像刺蝟一樣隨時準備紮人的紅發少年,沒有生氣,隻是有些頭疼。
十幾年來,他從來沒有奢想過能找到詹姆的兒子的休;更沒有想到,在沒有長輩監護下長大休竟然是這樣的……
這樣優秀,這樣……棘手……
難道是斯內普的影響?
看著盧平平靜中略有無奈的表情,莫延有些愧疚,他知道盧平教授隻是想關心自己,但是卻受不了這種小心翼翼的補償一樣的交談。
“抱歉。”莫延低聲咕噥著說。
盧平一怔,然後臉上顯出淡淡的笑容。
莫延在座位上扭了扭,說道:“跟我說說……你們在霍格沃茲時候的事情吧。”
盧平教授看了看他,然後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