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龐弗雷夫人問,她對每一個病人都溫柔和善,與對待那些打擾病號的來訪者的態度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不太好。”休誠實地回答,他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大半都恢複了,於是趕緊說:“不過藥效不錯。”
龐弗雷夫人搖搖頭,“身體。我問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休兀自嘴硬。
“在被鑽心咒長時間折磨的人當中,你還是第一個說很好的人。”龐弗雷夫人冷冷地揭穿。
休這才明白前麵鄧布利多教授問時間的緣故,隻有苦笑:“他們都知道了?”
“當然。”龐弗雷夫人不以為意的回答,“你以為這種事還能隱瞞?”
“要是能瞞住就好了。”休歎了口氣,真心實意地說。一想到哈利剛才的模樣,有些心疼。
龐弗雷夫人冷嗤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反複的用魔杖繞出複雜的軌跡,淡淡的、五彩的光芒從休身上掠過。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診療手段,好奇的睜大眼睛,但很快一股強烈的疼痛從肺腑處閃電般傳遍全身,疼得他眼前一黑。
“唔……”
休哼了一聲,咬緊牙關不再出聲,但臉色漸漸灰敗,身子的床墊也被他抓得變了形。
龐弗雷夫人卻絲毫沒有體諒他現在感受的意思,一雙手在他身上這兒按按那兒拍拍,每次都疼得休幾乎背過氣去,卻偏偏這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黃豆大的汗水落雨般從額頭滾落,不一會兒枕巾大半都濕透了。
過了不知多久,龐弗雷夫人輕輕歎息一聲,休身上的疼痛倏然全部退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喘著粗氣,瞪大眼睛恨恨地看著龐弗雷夫人,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然而之後,龐弗雷夫人以十倍於平時的溫柔看著他,拿出了五六杯魔藥。休一看,恨不得自己剛剛真的疼暈了才好。
整整一個星期之後,休才獲得龐弗雷夫人的批準得以離開醫務室。這時,校內外關於“霍格沃茲的勇士”失而複歸的熱潮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他的出現,隻引起了一陣小範圍的騷動。
關於在自己失蹤期間發生的事,休巨細靡遺的告訴了鄧布利多,隻除了和馬爾福的聯係和交易,把納吉尼的消息說成是自己假裝昏迷的時候聽到的——他對鄧布利多的信任隻是淺薄的一層,還遠沒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但是,休返校以後卻不得不麵臨一個問題:德拉科去哪兒了?
因為在流言剛剛興起的時候某個教授宣布了愚蠢的禁令,反而導致大部分學生都去找了《唱唱反調》翻閱。對於身邊那些或者明目張膽或者隱晦閃躲的曖昧眼神,隻好全當沒有看到。但對於斯萊特林的同學,他卻無法敷衍了事,隻好能躲則躲,盡量不出現在公共休息室和宿舍。
而從這次變故以後,哈利平時更加沉默,但訓練和學習都比以前積極了許多。休想著戰爭在即,哈利學得勤奮總不是壞事,於是反而感到欣慰。他卻不知道,哈利這時的勤奮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戰爭,而是因為,他決定實施一個很久以前就製定的計劃。
在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他這隻小小的蝴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掀起了超乎本人想象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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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坐起來,隻掃了一眼,聞了一下床前櫃子上魔藥的味道,就知道哈利做了什麼。
“現在什麼時間?”他冷冷地問,手略微鬆了一點,家養小精靈立刻痛苦的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