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走廊那邊亂七八糟的對話還在繼續,顧時南點了根煙抽,興味滿滿的瞧著薄祁燼。
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
旁邊那傻逼說的繪聲繪色,連細節都講,就像是跟慕嫿睡過一輪又一輪,連顧時南都忍不住想去讓他們適可而止,畢竟慕嫿是林煙的朋友,可薄祁燼沒有半點反應。
顧時南抽了根香煙遞給薄祁燼,薄祁燼搖頭。
“化工廠那個項目是哪天競標?”
“下周吧,”顧時南納悶,“你問這個幹什麼?”
薄祁燼側身靠牆站著,淡淡的看了顧時南一眼,“一個朋友對這個項目有點興趣,托我摸個底。”
牆那邊靜了下來。
顧時南挑眉,滿眼興味,但說話的語調跟平時沒什麼區別,“據我所知,目前報價最低的公司是秦珂。
他說了個價格。
“高於這個價就別想了,沒戲。”
薄祁燼淡淡道,“行,我知道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顧時南往前走了兩步,剛才在那兒意淫慕嫿的兩個垃圾已經不在了。
剛才那個嘴巴不幹淨的男人姓程,是化工廠項目的招標人之一,薄祁燼說話之前給顧時南遞了個眼神,顧時南秒懂,就把秦珂的報價降了一個點,側麵告訴對方,就隻有兩條路,要麼放棄,要麼降低報價。
放棄就意味著這口肥肉他連味兒都聞不著,而降低報價則是吃力不討好,根本賺不到幾個錢,左右都是瞎忙活。
顧時南抽了口煙,回頭看薄祁燼,似笑非笑,“你可真夠損的。”
薄祁燼麵不改色,“過獎。”
顧時南,“……”
他咬著煙,嗤笑,“你清心寡欲了那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慕嫿動了心思?”
薄祁燼不是會背後玩兒陰招的人,剛才這出,顯然是在替慕嫿除奸懲惡。
薄祁燼目光平淡,“給我根煙。”
“剛才不是不抽麼?”顧時南嗤笑,順著薄祁燼的視線看過去。
大廳中央,江司禹在邀請慕嫿跳舞。
薄祁燼平時很少抽煙。
“她可不是省油的燈,”顧時南收起玩味的笑,難得正經,“你……量力而行。”
……
夏淼淼是個看戲不嫌事兒大的人。
不遠處的薄祁燼現在就像是草原上獵豹,漫無邊際的夜空下,他靜靜等待著捕獵的時機。
顯然,慕嫿就是他唯一的獵物。
這種修羅場夏淼淼百看不厭,所以直接丟下慕嫿走了,“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慕嫿,“……”
麵帶微笑可是很不開心。
江司禹還保持著邀請的手勢,哪怕慕嫿已經讓他等了好一會兒,他也依舊是君子風度。
水晶燈下的俊男美女,相當惹眼。
“不好意思,”慕嫿稍稍提高裙擺,抱歉的笑了笑,“我今天這雙鞋穿著不太舒服。”
拒絕的很委婉。
江司禹收回手,自然的笑了笑,“那就不跳了,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慕嫿向來不喜歡這種浮華的熱鬧,但她不喜歡沒用,慕成峰要讓她提前適應商場人脈關係,這種場合少不了。
江司禹給慕嫿拿了一杯香檳,慕嫿接了,他聊什麼慕嫿也配合。
五分鍾後,江叔把東西給慕嫿送進來。
慕嫿遞給江司禹,“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自己保管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