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嫿其實很少看他做飯,一般都是她睡醒飯就好了,她搬過來之後家裏請了傭人,偶爾薄祁燼惹她生氣了想哄哄她才會進廚房,最近做飯的阿姨春節放假回了老家。

薄祁燼沒有去公司那幾天,工作就是負責慕嫿的一日三餐。

慕嫿看著薄祁燼的背影,他挽著袖子,洗菜,切菜,有條不紊,毫不違和。

現在是晚上,慕嫿睡了一天,精神不好,胃口也很差,但還是吃了一小碗粥。

“想繼續麼?”薄祁燼抱慕嫿上樓,“還是想睡一會兒?”

慕嫿不知道要怎麼說,她看到的許青山仿佛是個幻影,像是做了一場夢,可是又太過真實。

“……我頭疼。”

“那就不要想了,交給我,我會查清楚。”

————

顧時南得知綁架的事和霍歸舟有關,就不會善罷甘休。

以薄祁燼的人脈想查一個人的底細並不難,隻是‘小江南’背後太過複雜。

等了半個月才有消息。

“他明天晚上八點到江城,我們跟他見個麵,在小江南六樓。”

“嗯,”薄祁燼掛斷電話,下車走進了一家酒吧。

他沒帶秦時,一個人來的。

走廊最角落的包廂門口有保鏢守著,看到薄祁燼點了下頭,恭敬禮貌的推開門。

包廂裏光線昏暗,煙酒味濃烈,坐在男人身邊的小姐算是懂眼色的,整理好衣服時趣的離開。

“看看吧,這是新查到的線索。”

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遞到麵前,薄祁燼伸手接了過來,點了根煙咬在嘴角才拆開。

他身後亮著一盞壁燈,光線打在文件上,足夠他看清照片和文字。

坐在對麵的男人倒了兩杯酒,一杯留給薄祁燼。

“我這邊接到消息,還有另一股勢力一直追著查你家族當年的事,甚至比你更早,某些更有力的證據可能被他們獲取了,我這邊暫時隻有這些。”

薄祁燼的五官隱沒在黑暗裏,看完最後一頁才開口說話,“是誰?江東陽?”

“不確定,他們行事隱蔽,我也摸不準,”男人翹起左腳,酒杯裏的冰塊隨著他搖晃手腕慢慢被酒帶著晃動碰撞酒杯,“或許,當年你家還有其他幸存的人?”

薄祁燼還有個兄長,大他兩歲。

“不可能。”

“這可說不準,萬一呢?”

一張銀行卡推到麵前,男人用手指夾起來,笑著挑眉。

薄祁燼淡淡道,“這裏麵有兩千萬,如果你查到了你說的‘萬一’,我再給你雙倍。”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這行,誰給錢多就替誰辦事。

“成啊,”男人輕笑,“看來你這樁生意我還能再接一年。”

打火機的火光劃破黑暗,被薄祁燼挑出來的那幾張紙被點燃,在煙灰缸裏燒成灰燼。

他喝完杯子裏的酒,起身離開包廂。

外麵依然是冷的,薄祁燼想起慕嫿現在住在他的清禾,她一直都不喜歡他帶著一身煙酒煙味回家。

後備箱有備用的衣服,薄祁燼拿到前麵換好,再用漱口水漱口。

秦時打來電話,“薄總,江總讓我問您什麼時候去公司。”

薄祁燼想了想,“下周。”

“好的,那我就按照您說的回複江總。”

“嗯。”

車開進別墅區,這是薄祁燼住在清禾別墅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