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
慕嫿抿唇,半晌才點了下頭,“青帆跟我說了。”
“……什麼時候?”
“年前。”
薄祁燼想起來,某一天晚上她一個人喝了酒,醉的連話都說不清,她當時還住在夏淼淼那個小區。
他找過去的時候,她嘴裏說著讓他走,可卻抱著他不鬆手。
那天晚上薄祁燼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但第二天她酒醒了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應該就是那天。
“那你不怪我?”
“沒人有資格怪你,”慕嫿仰頭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告訴他,“薄祁燼,我對青山……更多的是崇拜,我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了,沒到你以為的程度。”
這段時間,每一個深夜她從夢中驚醒,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
薄祁燼就睡在她枕邊,每一次,都聽得很清楚,卻從未提過。
別的男人但凡對慕嫿有半點心思,都會被薄祁燼扼殺,這也就是邵煜過後慕嫿身邊再沒有多餘的追求者,就連江司禹,也是死在沙灘上。
但……許青山,是例外。
“他還活著,我很慶幸,但薄祁燼,我不會把他承受的苦難怪在你身上,在這之前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
“他是英雄,你也是英雄。”
服從命令聽指揮,第一天就要熟記於心的紀律。
許青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他有家人,別人也有家人。
都希望能平安回來。
沒人會想著死。
臥室裏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久到慕嫿的腳都酸了,她隻是往後挪動了一下,就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好在薄祁燼反應快把她往裏拉。
順勢,推倒。
“嘴裏藏了糖麼?”
沒喝完的牛奶灑了一地,不重要,反正早就涼了,她喝了會不舒服。
“你是不是猜到我想做什麼,是不是,嗯?”
“什麼糖,我喝的是牛奶,”慕嫿伸出一根手指推著男人的額頭,想坐起來,“你讓開,重死了。”
薄祁燼壓在女人頸窩低笑,懶洋洋的,“沒力氣,不想動。”
那一杯酒不足以讓薄祁燼醉,他是裝的,慕嫿也懶得拆穿。
“慕嫿。”
“嗯?”
“慕嫿。”
“嗯!”
“慕嫿。”
慕嫿懶得應了。
她以為薄祁燼是在逗著她玩兒,不過他的心情確實明顯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慕嫿困在噩夢裏被他叫醒,睜開眼睛那一瞬間他眉目間的戾氣藏不住,陰沉沉的。
薄祁燼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啞,“慕嫿。”
吹在頸窩的熱氣讓慕嫿覺得很癢,不輕不重的踹了男人一腳,“什麼啊?”
“不說話就別叫我,我困了,要睡覺……”
“嫁給我。”
三個字,簡單突然。
慕嫿這才注意到,薄祁燼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枚戒指。
戒指停她指尖,隻要她點頭,薄祁燼就會給她戴上。
可過了好幾分鍾,慕嫿都沒有說話,表情也不太對。
“嫌棄?”
薄祁燼似是無奈,他先坐起來,然後把慕嫿抱到懷裏,“寶貝,這枚戒指花一半我過去那些年所有的存款,當然,我在江氏的股份一個星期的收益就賺回來了,是可以給你買更好更貴的,但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