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嫿抬頭看他,“人走了?”
“嗯,走了,”薄祁燼抽走慕嫿手裏的劇本丟在一邊,順勢握住她的手帶她起身,“湯也熬到差不多了,下樓吃飯。”
慕嫿也沒問什麼。
兩個人忙得隻能空出幾個小時出來去領了個證,晚上總要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不想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壞了心情,許青帆的事她也隻字未提。
飯桌已經擺好了,全都是慕嫿喜歡的菜。
“先喝一口嚐嚐,如果不舒服我就端走,”薄祁燼盛了碗湯給慕嫿。
“你都好久好久沒有做菜給我吃了,”慕嫿聞著味道就很香,沒有反胃的不適感,故意歎了一聲長長的氣,“我這也算是沾了薄荷糖的光。”
她被迫接受了這個小名,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薄祁燼嗤笑,“以後退休了天天做給你吃。”
“那也不行,我會胖的,你還是好好賺錢吧。”
慕嫿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你以前想過自己要在多少歲的時候結婚嗎?”
“沒有,結婚這種事想也想不來,順其自然……”薄祁燼頓了兩秒。
他在家不喝酒,杯子裏是茶。
“不同對象不同方案,有的順其自然,有的得強來,比如你,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嫁給別人的。”
“看,我就說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吧,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怎麼能把我扔冷水裏泡一晚上呢?”
薄祁燼,“……”
“你知不知道我感冒發燒了多久,一個星期誒,差點燒傻了,如果早知道我會嫁給你,當時就不應該讓你走,反正早睡晚睡都得睡。”
翻舊賬?
一年前的事被她記到現在,也不容易。
“寶貝,”薄祁燼被逗笑,窗外的月光仿佛被揉碎了藏在的深眸裏,“能趁人之危的男人不會是真的喜歡你。”
慕嫿輕飄飄的哼了一聲,“就你會說。”
碗筷明天有人洗,薄祁燼隻是先收到廚房。
亂七八糟的電話總打過來,慕嫿索性關了機,育兒指南這個東西得看起來了,薄祁燼跟她說都在書房放著。
慕嫿剛開門就聞到了花香。
打開燈後,是滿屋子的鈴蘭。
“喜歡嗎?”薄祁燼從身後抱住她。
“就一般般……喜歡吧,”呼吸落在耳後撓著慕嫿覺得癢,卻又躲不開,隻能往他懷抱深處藏,“你什麼時候弄的,這麼多,得搬好久吧,我晚上回來的時候都還沒有。”
“上個星期就買好了,送過來之後一直放在後院養著,你沒注意。”
本來上周五他們就應該領證了。
薄祁燼摸到慕嫿手上的戒指,“趁你在沙發上睡著那半個小時搬的。”
“那我如果沒睡呢?”
“要想支開你還不容易。”
慕嫿皮笑肉不笑,“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這麼辛苦,不表示表示?”薄祁燼壓低嗓音。
“又做飯又準備花的,是挺辛苦,”慕嫿做出認真考慮的模樣,“那就,獎勵一個吻吧。”
她揚起頭,滿眼的笑,一看就是想敷衍了事,被薄祁燼識破。
繾綣加深。
後來,好奇的夏淼淼問起慕嫿的新婚夜都幹了些什麼,慕嫿說她和薄祁燼吃完飯在書房看了一個小時的育兒指南,夏淼淼不信,白眼都快翻上天。
這說出去誰會信呢?
“慕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