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如果不說,她肯定會亂想。
“是秋眠幫了我。”
“你妹妹不是在國外嗎?”慕嫿糊裏糊塗的,“她怎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
在慕嫿的印象裏,池秋眠就是一個文文靜靜專心搞科研的人,和封知行八杆子都打不著,連薄祁燼都很難辦到的事情,她能怎麼幫。
薄祁燼簡單挑了幾點告訴慕嫿,“封知行的女兒,是秋眠的,他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我在國內,忽略了對秋眠的關心,她一直瞞著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天呐,”慕嫿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難怪當時封知行會綁走她,她和池秋眠說話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而封知行是個臉盲加高度近視。
“那、那秋眠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留在孩子身邊是秋眠自己的決定,他們兩個人的問題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解決,有孩子在,她應該是安全的。”
封知行花了那麼大的心思找池秋眠,總該有點人性。
“薄祁燼,雖然青山回來了我很高興,但如果代價要由你和你的家人承受,我……”慕嫿情緒沉悶。
她說不出口,是因為她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薄祁燼才是第一位,愛屋及烏的道理。
可……許青山……
“沒那麼複雜,”薄祁燼伸手把慕嫿拉進懷裏,溫和安撫,“我有分寸。”
兩人在包廂裏坐了二十分鍾,慕嫿還是悶悶不樂的,薄祁燼一會兒摸摸她的手,一會兒揉揉她的臉蛋,等她被逗煩了才笑著說,“我們去試試婚紗好不好?”
“現在?”慕嫿哭笑不得,“天都黑了,誰晚上試。”
薄祁燼不以為意,“晚上怎麼了,還早,試件婚紗又不費時間。”
賬已經結過了,慕嫿被薄祁燼摟著腰帶出餐廳,塞進副駕駛。
婚紗店在市中心,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
中途,胖子打了通電話過來。
“女神,你好點了嗎?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請示一下。”
“說吧。”
“有家媒體發了篇博文,暗示您懷孕了,現在網上各種猜測都有,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開,咱們要澄清嗎?”
“讓我先想想,等會兒再跟你說。”
“行,我就坐在電話旁邊等著。”
慕嫿確實懷孕了,澄清再自己啪啪打臉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可如果現在就公開,薄祁燼肯定會被扒出來,這就是慕嫿糾結的原因。
薄祁燼提前打過招呼,婚紗店的店員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慕嫿隻需要走進試衣間穿上那件屬於她的婚紗。
雖然已經領證了,慕嫿以為自己對婚紗和婚禮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太感興趣,可當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心境好像無聲無息的改變了。
就覺得,她身邊應該站著薄祁燼。
“還有頭紗,戴上頭紗才完整,”店員笑著詢問,“慕小姐,讓薄先生幫您戴怎麼樣?”
慕嫿提起裙擺,慢慢轉過身,“好啊,那你幫我叫他進來。”
店員拉開簾子,薄祁燼就等在大廳,聞聲看過來。
水晶燈下,萬物都失了顏色,隻有他的薄太太。
慕嫿歪著頭,笑眼盈盈,“好看嗎?”
“好看,”薄祁燼慢步走向慕嫿,瞳孔裏她的倒影一點點清晰。
“是婚紗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好看。”
薄祁燼走近,慕嫿自然而然挽住他的臂彎,禮貌的對旁邊的店員說,“麻煩你幫我拍張照片,就用我剛才給你的那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