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賀西樓看著慕嫿,笑了笑,“新婚快樂。”
他抬步往裏走,身形交錯,慕嫿恰好看見了他勾在手指把玩的一條項鏈。
“等等,”慕嫿叫住他,“你手上的東西,我看著有點眼熟。”
夏淼淼有個毛病,但凡是她喜歡的品牌,任何新款都要在正式上市之前拿到手,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戴同款首飾。
賀西樓把玩的這條項鏈,就是慕嫿結婚那天夏淼淼戴在脖子上的那條。
賀西樓轉身前一秒,將項鏈收進西裝褲口袋,像是沒聽懂慕嫿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你……”慕嫿想了想,還是沒有點破。
賀西樓依舊是紳士豐富,說話語調溫溫和和,“如果沒事了,我就先走一步,這裏讓給慕小姐。”
慕嫿看著男人走遠,莫名的,一陣手腳發涼。
這個背影,真的……太像了。
薄祁燼到餐廳,就隻看到池秋眠一個人,“你嫂子呢?”
“嫂子去洗手間了啊,”池秋眠合上菜單,“說是順便給你打通電話,沒打嗎?”
“你坐著,我去找找她。”
薄祁燼繞過走廊,和賀西樓擦肩而過。
慕嫿正好從洗手間出來,和薄祁燼碰了個麵對麵,愣了一秒,眉眼笑開,“還挺準時。”
薄祁燼是提前下班過來的。
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女洗手間外,直接把慕嫿拉到麵前,捧起她的小臉看了又看,“不舒服?”
“沒有啊。”
“那怎麼在洗手間待這麼久?”
“還不是因為慕正驍,他也來了這家餐廳,我煩他,避一避。”
“已經走了。”
“你遇到了?”
“嗯。”
慕嫿心裏一咯噔,想起了之前在集團辦公室那次,慕正驍那個混賬直接拿薄祁燼的父母說事。
“他是不是又在你麵前亂說話,薄祁燼,你別往心裏去啊,那就是那副欠抽樣。”
“不會,”薄祁燼牽著慕嫿的手,“走,吃飯。”
……
池秋眠是晚上十點的飛機,一頓晚飯結束,時間也差不多了,慕嫿讓薄祁燼送她去機場。
“不用,哥,你陪嫂子,我有順風車。”
她算是知道封知行那個死變態為什麼能做到放任她在江城待一個星期,並且也不擔心她不回去,因為有賀西樓在,她就算有跑的心思,也早就死在搖籃裏了。
慕嫿問,“你有熟人?”
“算是吧,”池秋眠訕訕的笑了笑,“一起從南城過來的,正好一起回去。”
薄祁燼大概了解是什麼情況,封知行怎麼可能讓池秋眠一個人來江城。
車停在路口,車燈交替閃爍,薄祁燼收回視線,把行李箱遞給池秋眠,“有必要的話,我送你出國。”
“嗯,”池秋眠含糊的應了一聲。
還沒有搞清楚孩子的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是她十月懷胎剩下的女兒,可她自己連一麵都沒有見過,然而孩子也是一年之後才被送到封知行手裏。
池秋眠朝兩人揮揮手,轉身走到馬路對麵,上了車。
慕嫿最近很容易走神,薄祁燼強行把她的身子轉了方向。
“剛吃完飯,陪你散散步。”
“好啊,那我們就在周圍逛逛吧。”
薄祁燼休假的時候,慕嫿忙著拍戲,現在慕嫿有時間了,薄祁燼又沒日沒夜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