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祁燼調了調空調的冷氣,把晾好的溫水遞給慕嫿喝,“順路,把你的孕檢報告拿回來。”
慕嫿每個月都按時去孕檢,沒什麼問題,寶寶很健康。
“你聞著不舒服,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
“好。”
薄祁燼拿了件睡衣進浴室。
男人洗漱向來不費時間,他又是很幹練的性格,平時最多二十分鍾就出來了,今晚在浴室待得有點久。
慕嫿本來不困的,聽著隱隱約約的水聲竟莫名的安心,窩在被褥裏昏昏欲睡。
薄祁燼帶著一身濕氣上床,關了燈之後把慕嫿攬到懷裏。
“今天錄節目順利麼?”
“還好啊,都是熟人,主持人也沒問什麼過分的,我就隻是配合淼淼而已,不是主要的,”慕嫿迷迷糊糊的回答。
“嗯,”薄祁燼對娛樂圈的事也不上心,因為慕嫿去電視台錄節目,他才會問。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也不算是噩夢,我其實知道自己在做夢,但醒不過來,你懂那種被鬼壓床的感覺嗎?驚醒後一身冷汗,就很難再睡著了。”
“什麼樣的夢,”薄祁燼眉頭皺起,掌心輕撫著慕嫿的後背,“都好幾天了。”
臥室裏的氣溫很舒服,男人身體涼涼的,慕嫿不自覺的往他懷裏靠的更深,“小時候的事,說起來也怪怪的,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夢到那些了,亂七八糟的,感覺就像昨天才經曆過。”
難怪她這陣子精神不好,剛開始薄祁燼以為是天氣太熱的原因。
“我從下周開始不加班了,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飯,”薄祁燼沒有給慕嫿調侃他的機會,“現在想睡覺嗎?”
“……不太想。”
有點困,但睡不著。
“那先閉上眼睛。”
慕嫿照做,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一樣掃在薄祁燼胸口。
“閉上了,然後呢?”
“然後……”薄祁燼握住慕嫿的手,十指相扣,壓進枕頭。
他心裏有一團火,浴室冰涼的水衝了半個小時都澆不滅。
他需要慕嫿,他需要慕嫿。
被困火焰當中的那頭野獸渴望著,叫囂著,急切的,想要把慕嫿融進他的血液裏,卻又不敢太肆意。
第二天,慕嫿睡到十點多才醒。
她難得睡了個好覺。
洗漱完下樓,琴姨笑著跟她說,“先生留了話,說下午回來接您,讓您等他一起回慕家。”
慕嫿清醒了一會兒,想起來她今天得回去麵對那對兄妹,很有可能還有慕成峰的前妻薑蓉。
“嗯,”慕嫿應了一聲,安靜的喂葡萄喝牛奶,沒什麼太明顯的情緒。
連手腕上都是吻痕。
她一個人在家,可以一天都不說話。
電腦前坐一個小時就得下樓轉轉,走累了又回到書房剪片子,時間過得很慢。
懷孕真他媽累。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到哪兒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連酒都不能喝。
傍晚時分,薄祁燼提前回家,發現慕嫿又在書房睡著了。
薄祁燼也不叫,就坐在旁邊等她睡醒。
慕成峰先讓司機去接薑菀,廚房開始準備晚飯的時候就給慕嫿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已經準備讓周叔直接過去請的時候,薄祁燼給他回了通電話,說一個小時後到。
“正驍,你今天晚上給我端正態度,驢脾氣收一收,嫿兒懷著孕,菀菀也剛出院,都是你妹妹,聽見了沒有?聽見了就吱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