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宴七點準時開始,各界名流都會到場,慕小姐盡量不要遲到。”

“知道了,你出去吧。”

薑菀把流程單放到桌上,因為慕嫿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接的意┆┆

車速已經很快了,秦時顧忌著慕嫿的身體不敢再加速,慕嫿催著他快點,他隻是口頭應著。

秦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很可能是薄總出了意外。

到了醫院,慕嫿等不及秦時幫她開門就先下車,她腳上穿著高跟鞋走不快,直接脫掉,光著腳。

“太太,”秦時扶住慕嫿,指著手術室外的方向,氣喘籲籲的說,“那邊,好像是夏小姐。”

“……淼淼?”慕嫿走得太急,導致小腹隱隱有點疼,勉強撐著腰往前走。

夏淼淼連忙跑過去,“慕慕,你知道了啊!我還想著先瞞著你呢。”

“你怎麼在這兒?”

“薄祁燼是為了避開一個橫穿馬路的小女孩兒,才撞上路邊的護欄,我的車剛好就在他後麵,當時差點嚇死,還以為你也在車上。”

手術室外還站著一個人,賀西樓,慕嫿隻是匆匆看了一眼。

手術室亮著燈,走廊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不嚴重的,沒事沒事,應該就是點皮外傷,小手術,”夏淼淼摸到慕嫿的手涼得嚇人,“怎麼能光著腳呢,先把鞋穿上,天呐那麼高的跟,算了你還是穿我的吧。”

她把自己腳上的平底鞋給慕嫿,然後接過秦時拿著的那雙黑色高跟鞋穿上。

慕嫿不是一個容易急躁的人,可聽到護士說薄祁燼出了車禍,當下就慌了神。

到現在,她的手心還滿是冷汗。

“沒騙你,真不嚴重,不然我哪兒敢瞞著你啊,”夏淼淼扶著慕嫿到長椅上坐著,“你別急,先坐一會兒。”

在手術室外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長的。

一直等到薄祁燼從手術室走出來,慕嫿那顆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薄祁燼沒想到慕嫿會在醫院,短暫的怔了下神。

他傷的是左手,半條胳膊都纏著繃帶,額頭還有擦傷,藏都藏不住。

“看,我說沒什麼大事吧,”夏淼淼雖然沒心沒肺慣了,但也能感覺到薄祁燼和慕嫿之間的氣氛不太對,“那、那慕慕……我是陪你還是先撤啊?”

慕嫿收回視線,淡淡看著地板,“你先走吧。”

“行,”夏淼淼終於想起了賀西樓,可走廊裏早就沒了人影。

人呢人呢?

怎麼不見了?

夏淼淼進了電梯,薄祁燼也回神,走到長椅前,習慣性想要抱慕嫿,可他手上沾了血,停在半空中僵了幾秒。

“是不是嚇壞了?”薄祁燼半蹲在慕嫿麵前,溫聲安撫她,“皮外傷,不嚴重,就隻縫了幾針,養養就恢複了。”

慕嫿的潔癖程度從薄祁燼第一天認識她開始就沒有減弱過,可她卻毫無保留的抱住了略顯狼狽的薄祁燼,薄祁燼身上有血腥味、有汗味,還有藥味,其實不太好聞。

“我今晚其實很生你的氣,”慕嫿小臉埋在男人頸窩,似乎是想藏住眼眶的潮濕,聲音裏的哽咽依然全部傾瀉,“可你太壞了,我氣不起來。”

知道他出車禍的那一刻,哪兒還能生氣,就隻剩下擔心。

滾燙的液體落在頸窩,薄祁燼心髒抽疼了一下。

他隻能單手抱著慕嫿,“是我不對。”

“就是你不對。”

“嗯,是我的錯,我哪兒也不去了,回家。”

按照醫生的叮囑,是要住院的,但薄祁燼直接讓秦時去藥房拿藥,開車回了清禾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