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受傷了,你別太過分。”

慕嫿剛說完,顧時南就大步跨上樓梯。

他是唯一一個常來清禾別墅但坨坨不敢造次的人。

顧時南進屋就給了琴姨很不好惹的印象,剛才從二樓傳下來的摔門聲耳膜都要被震碎了,琴姨在慕嫿身邊擔心碎碎念,“太太,會不會打起來啊?”

“應該不會,”慕嫿比較淡定,她知道兩個男人是朋友,“顧時南雖然脾氣臭,但還是有點分寸的。”

書房在二樓,門關著,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慕嫿看完了半本雜誌,顧時南才下樓,臉色沒比剛來的時候好多少。

終於送走了這座瘟神,琴姨誇張的呼出一大口氣。

慕嫿讓琴姨去準備晚飯,她去了書房。

開門之後,果不其然看到了散落滿地的紙張。

以顧時南的脾氣,他帶著一身戾氣過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如果慕嫿不提醒他薄祁燼身上有傷,他肯定會直接動手。

“你別管,我來撿,”薄祁燼起身,從書桌繞出來,一張一張撿著地上的紙張。

慕嫿就靠在門口,“怎麼樣啊?”

薄祁燼簡單的道,“他沒見到人,打聽到的消息是秋眠已經醒了。”

“醒了就好,”慕嫿也算鬆了口氣。

薄祁燼就池秋眠那一個妹妹,他雖然不說,但慕嫿每天都睡在他身邊,怎麼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擔心。

“我下周要去青城給電影做宣傳,”慕嫿說完這句,薄祁燼抬頭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看什麼看,”慕嫿麵不改色,“我還在生氣,如果不是因為你受了傷,酒會當晚我就會直接把你趕出去睡院子。”

慕嫿沒有誇張到不允許薄祁燼身邊有女秘書的存在,薄祁燼還在江氏的時候就已經把秘書和助理都換成了男性,那會兒完全是因為有一次慕嫿去找他剛好遇到新秘書給他送晚飯,襯衣扣子多解開了兩顆,他解釋不清,就隻能從根本處解決,換掉了女秘書,後來那些男助理大部分都跟著他進了慕氏集團,也就是現在他身邊的人。

秘書這個職位,誰都可以,唯獨薑菀不行,這是慕嫿在慕成峰麵前的原話。

慕嫿知道薑菀在慕氏的工作是薄祁燼的秘書的時候,薑菀已經和薄祁燼共事了十幾天。

也就是說,薄祁燼瞞了她十幾天。

他能不能拒絕是一個問題,跟不跟她坦白又是另一個問題。

想到這些慕嫿就有點胸悶,“再往後的宣傳我肯定是都不能參與了,畢竟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電影,怎麼都得跟一期,正好是青城,順便幫你去看看你妹妹。”

慕嫿扭著頭,著重強調,“就隻是順便而已!”

某一瞬間,薄祁燼身體裏忽然湧出巨大的空曠感,很想很想抱抱他的薄太太,即使她就在他麵前。

他走過去,左手不能大幅度活動,隻能用右手圈住女人的腰。

“慕嫿,”這兩個字從薄祁燼喉嚨裏說出來,帶了幾分纏綿繾綣的深情。

這幾天她都不怎麼理人,隻有在幫他擦藥的時候才會稍稍柔軟下來。

“慕嫿……”

慕嫿已經習慣了這男人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但總沒有後續的莫名其妙,溫熱的呼吸落在耳後讓她覺得癢,她隻輕輕推了一下就被抱得更緊。

“你幹嘛?”

薄祁燼避開了綁著繃帶的左手和慕嫿的肚子,更深的汲取她身上的香氣。

“抱抱,”低啞的嗓音是無形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