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放在哪兒的。
夏末初秋,白天熱晚上涼,薄祁燼給慕嫿拿了件裙子之後,又從衣櫃裏找出一件薄薄的外套。
然後,靠在衣櫃旁看著她換衣服,但眼神沒有半點旖旎。
慕嫿已經很少穿高跟鞋了,她的身高和比例,即使一雙平得不能再平的平底鞋依舊是長腿那一卦的。
她站在鏡子前稍微整理一下頭發,紮了個溫柔的低馬尾,薄祁燼從背後抱著她。
“我就隻把你送到機場,好不好?”
“不好,”慕嫿一口拒絕,事實上她已經拒絕過N多次了。
她轉過身,伸出一根手指抵著男人的額頭,把他推開。
“薑菀的事是因為你殘了我才沒跟你算賬,別以為我晚上讓你進臥室睡覺就是原諒你了,沒有,不是,不可能。”
薄祁燼也不生氣,輕挑眉梢,“那你還幫我去看秋眠?”
“順路啊,都說是順路,秋眠那麼好一個姑娘,我挺喜歡她的,跟你沒關係。”
“是麼。”
慕嫿冷哼,“不然呢,我還愛屋及烏啊?”
薄祁燼忽然就笑了。
也不管慕嫿願不願意,直接湊過去吻她。
“哦,”他低沉的嗓音刻意壓得緩緩慢慢,“原來你這麼愛我。”
慕嫿,“……”
現在咬掉舌頭還來得及嗎?
慕嫿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隨手抓了個墨鏡戴上,扶著樓梯下樓。
哎,沒出息啊。
慕嫿沒走幾步又折回去,薄祁燼就在樓梯口等她,這個擁抱和親吻兩人都是主動方。
“周五能趕回來嗎?”
“不能。”
“寶貝,周五可不僅僅隻是周五。”
“那是什麼日子?”慕嫿隨口猜,“第一次見麵的紀念日?第一次約會紀念日?”
薄祁燼不免有些失望。
她好像,是真的忘了。
“周五,剛好我們結婚三個月。”
“還是三十年的時候再過吧,”慕嫿沒當回事,抬手輕輕撫摸額角的傷痕,“好好擦藥,我回來檢查,如果留疤了我就不要你了。”
他身上的疤已經夠多的了。
“走了啊,你不許送。”
……
隻有慕嫿和李進導演從江城出發,機場倒還好,沒什麼記者。
見麵會當天,現場被擠得水泄不通,媒體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除了和電影相關的話題之外,慕嫿的個人私事才是她們更想挖的料,但是慕嫿一句都不多說。
一個電視節目錄了兩天,慕嫿是累的,但也沒有忘了池秋眠的事。
她提前問了顧時南醫院地址,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然而病房卻是空的,裏麵隻有一個護士。
護士告訴慕嫿,池秋眠半個小時前剛出院,慕嫿是白跑了一趟。
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慕嫿對封知行的印象就僅僅就隻有一個:死變態。
人不在醫院,慕嫿隻能再想別的辦法。
胖子跟慕嫿一起下樓,穿過住院部外的花壇後,慕嫿突然停了下來,胖子伸著腦袋往前看。
“賀先生。”
賀西樓轉過身,看到是慕嫿,微笑著紳士的點了下頭,“慕小姐。”
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慕嫿剛好看到第一頁,好像是DNA鑒定結果。
慕嫿看見了,賀西樓也不遮不掩,從容的把文件遞給身後的下屬,讓他站遠點。
“真是巧了,竟然在醫院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