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被褥裏躲。
“薄祁燼!”
“我在,”端著一碗小餛燉的薄祁燼推開房門走進臥室,把碗放到桌上後,先把慕嫿連人帶被摟住。
她再翻身就要摔地上了。
“你的電話,不接就掛掉,”慕嫿懶得睜眼,渾身沒力氣,軟綿綿的,“要接出去接,吵死了。”
薄祁燼低頭湊到女人唇邊輕啄,“別發脾氣,吃點東西再睡。”
手機在桌上,他順手拿過來。
陌生號碼。
薄祁燼沒打算接,準備掛掉的時候,窩在他懷裏的慕嫿把他的手機抽走。
慕嫿看了看電話號碼,又看了看他。
她笑了一下,模樣慵懶,“誰的電話啊,當著我的麵還不能接。”
薄祁燼麵不改色,按下接通鍵,並且開了免提。
“哥,是我,”池秋眠的聲音傳來。
“生日快樂。”
“對不起啊,晚了好幾天,本來……封知行你把手機還給我!我還沒說完呢……”
被掛斷,隻剩‘嘟嘟嘟’的忙音,通話時間8秒鍾,剛開始就結束了。
薄祁燼也沒想到會是池秋眠打來的,怔了片刻,神色並無太大波動。
“她說什麼?生日快樂?”慕嫿茫然,“今天幾號?”
“25號,”薄祁燼把手機丟到一旁,幹燥溫熱的手掌捧起女人的小臉,剛下嘴但又舍不得,變成了輕吻,“你知不知道自己發燒38度,燒了兩天。”
“……那我今年又錯過了你的生日。”
“所以明年要記得,再忘記就給我等著。”
慕嫿心裏覺得好笑,這戲還要演到明年嗎?
她也是蠻難配合的。
人心這個東西,怎麼看得透呢……
鬼有什麼好怕的,心懷鬼胎的人才最可怕。
“你好凶啊,”慕嫿閉上眼睛,靠在男人肩膀,眼底那抹譏諷仿佛沒有過,“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三次了,夠了吧?”
薄祁燼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行叭,”慕嫿眨巴著眼睛,“重新給你補過。”
她退了燒,精神好了很多,不似前兩天一直昏睡著臉色寡淡像個布娃娃,薄祁燼逗著她多說幾句話,“怎麼補?”
“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你都滿足我?”
“可以啊,”慕嫿眉眼帶笑,瞳孔裏映著男人的倒影,“隻要你說出來……唔……”尾音消失隱沒在男人的呼吸裏。
窗外陰雨綿綿,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
———
慕嫿病了多久,薄祁燼就在家陪了她多久。
薑菀的遠比慕嫿以為的要更有耐心,傻逼的是慕正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廢物,半點長進都沒有。
麻煩找到許青山身上,還生怕慕嫿不知道。
“賠?哈哈,你知道我這輛車值多少錢嗎?瞧你這窮酸樣,賣身加賣腎都賠不起,”慕正驍叼著根煙,鄙夷的看著許青山,“這樣吧,跪下來磕個頭,我就算了。”
話一出口,周圍看熱鬧的公子哥們個個都笑著罵他損,卻饒有興致。
無論有多少雙眼睛奚落鄙夷著許青山,他依舊不卑不亢,站如鬆柏。
“多少錢,我賠。”
“你這醜八怪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老子又不缺你這點錢,都說不用賠,跪下就完事,”慕正驍餘光瞥到朝這邊走過來的慕嫿,笑得更盛,靠著車門懶散的吞雲吐霧,“呦,妹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