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吵架歸吵架,怎麼能離婚呢?薄祁燼對你多好,你又那麼愛他……”
太突然,她接受不了。
婚姻失敗的人是慕嫿,她沒什麼反應,夏淼淼卻哭了起來,搞得像是她失戀了一樣。
秦昭留下來安慰心態崩壞的夏淼淼,慕嫿去隔壁包廂見沈慕言。
“慕小姐,”沈慕言說話向來直接,“關於財產糾紛的問題,已經不需要考慮了。”
慕嫿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憐憫和同情。
憐憫?
同情?
她什麼時候需要憐憫和同情了?
“因為您的名下除了那個新上市的服裝品牌之外,已經沒什麼財產了,您在慕氏集團的股份,早在一個月前已經全部轉到了薑菀小姐名下。”
“不可能!”
“股權轉讓書上有您的簽字,”沈慕言把一份資料遞給慕嫿。
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慕嫿當然認識自己的字跡。
可她什麼時候簽的呢?
慕嫿翻到最後一頁,動作猛得僵硬,目光緊盯著簽名,臉色慘白。
想起來了。
有一天晚上薄祁燼拿了一份品牌審核書讓她簽字,那個時候她多相信愛情啊,真的以為那是薄祁燼送給她肚子裏孩子的禮物。
“慕小姐?”
“慕小姐,您沒事吧?”
慕嫿沒反應,沈慕言連忙去隔壁包廂叫秦昭。
慕嫿雖然怕疼,但我是很少在別人麵前哭,夏淼淼和慕嫿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幾次。
“慕慕,你別哭啊,”夏淼淼手足無措。
慕嫿茫然,眼眶紅得仿佛染了血,卻平靜如深海,“誰哭了?”
“你、你啊……”
“我哭了?”慕嫿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心一片潮濕。
————
慕氏集團。
薄祁燼接到一通電話。
“請問是薄先生嗎?”
“是這樣的,您的太太在我們店預定過一塊手表,說好上個月20號來店裏取的,但一直沒來。”
薄祁燼敲打鍵盤的動作停了一瞬間
,把手機換到右側,“20號?”
上個月20號,慕嫿還在青城。
“對的,20號晚上我們等到快十二點,但薄太太好像中途有事就沒能來,手表的全款已經付過了,我們給您送到家裏可以嗎?如果方便的話……”
“等等,”薄祁燼黑眸凝固,“你是說,慕嫿20號晚上準備去取手表?”
忽然氣場變冷,店員隔著手機都莫名發了個寒顫,“是、是的,說是生日禮物……”
薄祁燼掛斷電話,撥出胖子助理的號碼。
打不通。
所有被忽視的細節瞬間在薄祁燼腦海裏清晰,撈起西裝外套,大步往外走,秘書正好迎麵而來。
“薄總,”秘書被薄祁燼周身無形的壓迫感驚得停在原地,小心翼翼,“薄總,有一封您的律師信。”
薄祁燼接過,進電梯了才拆。
手一抖,紙張散落滿地。
被他踩到邊角的一張紙寫著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電梯下降,仿佛從懸崖跌落的那種失重感席卷了薄祁燼全身。
————
手機一直在響,慕嫿隻是看著屏幕,但並沒有接。
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收到了離婚協議書。
夏淼淼不放心,“慕慕,我陪著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