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
她隻喝了一杯紅酒,剛剛好,不會醉,但能睡個好覺。
明明很隨意,卻偏偏有種煙視媚行的味道。
“你不問問家屬的意見?”
薄祁燼說,“我做主。”
“哦,那你走吧。”
“我看他一眼再走。”
慕嫿懶得看他,態度敷衍,“上樓,左拐,第三間臥室。”
她去廚房倒水喝。
沒過一會兒,薄祁燼就叫她,說孩子不在房間裏。
怎麼可能呢?
結果慕嫿上樓一看,房間裏確實沒有。
“誒?去哪兒了?剛剛還……”慕嫿說話的同時,無意間拉了下窗簾,露出一隻小腳,腳趾還在調皮的蠕動。
她怔了一秒,把窗簾全部拉開。
藏在窗簾後麵的臭小孩兒露出一張燦爛幹淨的笑臉,他慢慢爬出來,毫不客氣的踩了薄祁燼一腳,晃晃蕩蕩的撲向慕嫿。
某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
慕嫿倏然清醒,往後退,不看小孩兒的眼睛,轉身往外走,聲音冷淡了許多。
“帶走,這錢我不賺了。”
留給薄祁燼的,隻有‘砰’的一聲關門聲。
小孩兒不懂,但依然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
良久,薄祁燼收回視線,情緒起伏都在壓低的黑眸深處,表麵平和如初。
薄祁燼彎腰抱起小孩兒,輕輕拍拍他的小腳就算是安撫。
引擎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慕嫿重新下樓,給自己添了第二杯酒,果然還是醉了更好睡覺。
————
邵煜追上那抹搖曳靈動的黑色裙擺。
“慕嫿,有時間一起吃頓晚餐嗎?”
排隊等著慕嫿接受邀約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蘇之杭是最難應付的一個,年輕,熱情,追女孩子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慕嫿今天連他都拒絕了,為什麼要選一個過去式?
“吃到一半藍玥衝進餐廳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要臉的那種晚餐?”慕嫿淺淺的笑。
“不是,”邵煜臉上幾分尷尬,“我和藍玥已經離婚了。”
那也不吃。
慕嫿依然是拒絕,“我今天沒空,要去應聘。”
“你要找工作?”邵煜覺得意外。
百億票房的電影,連十八線的小演員梁淺都紅得發紫,慕嫿身為導演,怎麼都不可能到缺錢的地步。
“我和唐朝合開了一家電影公司,正好缺導演,慕嫿,不如你……”
“邵煜,”慕嫿輕聲打斷對方的話。
想說什麼,但又覺得沒那個必要。
“你如果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邵煜保持著風度,深深的凝視著慕嫿,“我等你有空。”
和在拉斯維加斯的那晚一樣,慕嫿開著車揚長而去,甚至沒有回頭多看他一眼。
……
會議室裏,幾個麵試官麵麵相窺,不約而同的在彼此眼裏看到了絕望這兩個字。
在他們麵前,是有史以來最囂張最無視招聘規則和要求的應聘者,趕在最後一個小時過來麵試,而且還什麼都沒有準備。
“這……還是去請薑董過來吧,你們先穩住場麵,我……薄總!”
西裝革履的薄祁燼走進會議室,所有人站起來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主位被讓出來,但薄祁燼隻就近拉了把椅子坐著,淡淡道,“我隻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
慕氏依然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