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衛睿一般見識了。
她往下翻了翻朋友圈,果然大半都是曬花曬禮物的,她曬的那個冰淇淋,不用想就知道是身價最低的。
但它一定是最甜的!
杜友薇刷新了一下,發現張少言竟然也發了一條朋友圈。
張少言:某人送的兔子花燈,掛在家裏的陽台上,還挺合適。
他的配圖是他臥室陽台的一角,陽台上沒有開燈,隻掛著一盞亮著微光的兔子花燈。杜友薇順手給他點了讚,然後回複道:“好看誒!不過你發到朋友圈,不怕別人看到嗎?”
張少言並不是一個喜歡在朋友圈分享生活和心情的人,杜友薇加他的第一天,就把他枯燥的、寥寥無幾的朋友圈翻完了。他在朋友圈裏,保持了他一貫高冷神秘的畫風。
再者,他的朋友圈裏,應該都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和公司下屬吧?他發一條這麼曖昧的朋友圈,肯定又會有很多人想東想西了。
張少言回複杜友薇:不怕
他的這條朋友圈,隻對她一人可見。
杜友薇回複張少言:……哦,那晚安啦!好好照顧小兔嘰!
張少言勾了勾唇,回複了她一個“晚安”。
放下手機,張少言站起身,靠在窗邊,看著陽台上的兔子花燈。
起初他想到找到杜友薇這個人,是因為她的歌聲能緩解自己的頭痛。在瘋狂的尋找卻一無所獲後,這件事大約就成了他心中的執念。後來他遇到了她,也讓她幫自己重新錄了歌,可他心中的執念還是沒有消退。
他控製不住自己去接近她,仿佛隻有她的歌聲還遠遠不夠。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不知滿足。
人的欲念,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就像他媽媽說的,有多渴望,就有多不滿足。
低沉的笑聲從他喉頭處溢出,張少言走上前,伸手彈了彈兔子花燈的腦門:“你可得負責到底啊。”
七夕的喧囂過去,第二天依舊是個平凡的工作日。詹姆斯和霍爾一早就上了飛機,還在臨走前發消息給張少言說,昨晚是他們大意了,下次來中國的時候,還要再找杜友薇喝一次。
張少言對此隻表達了兩個字,做夢。
杜友薇剩下的小半個暑假,也在勤勤懇懇的補習中飛逝。大四開學的前一周,學校通知他們提前去學校補考。
補習了一個暑假,檢驗成績的時候就要到了。杜友薇懷著奔赴戰場的心上了考場,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是真的要成仁,補考沒過張少言說不定要把她的頭打掉。
兩科分別安排在上午和下午,下午她約了衛睿去柒玖捌,慶祝她脫離苦海。
衛睿提前去了,想著先點好東西等杜友薇。剛坐下不久,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隔壁卡座傳了過來:“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衛睿愣了一下,這個聲音,是那個可惡的高野!
她掀起自己臉上的墨鏡,轉過身朝後麵看了一眼,果真瞧見坐在不遠處的高野。
自從她出院之後,就沒再見過高野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跟他偶遇。更妙的是,此時高野的對麵,坐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
哇哦,這是什麼情況?衛睿心底的八卦因子一下子被勾了上來。高特助作為七爺跟前的大紅人,平時工作不是很忙嗎?今天竟然有時間跑到這裏來,跟女人私會?
難不成這個女的是他的女朋友?
她不動聲色地坐在原位,高野對麵的女人輕笑了一聲,也開了口:“現在沒事的話,已經不能約高特助了嗎?”
高野在張少言身邊待久了,把他那套撲克臉學得像模像樣;“現在確實是這樣,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