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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她抬起頭,看向站在沙發前的張少言和杜友薇。張少言點了點頭,問她:“你在電話裏說的, 是怎麼回事?”
晏昕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對他們道:“你們先坐下吧。”
杜友薇拉著張少言過去坐下了,晏昕一邊擼貓,一邊回憶:“這是二十幾年前的事, 當時我還沒有隱退。有一天公司收到一個寄給我的包裹, 打開就是一件血衣。”
張少言微微一愣:“血衣?”
“對。”晏昕道,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那個時候我太紅了,有很多人喜歡我, 也有特別討厭我的。這個血衣,其實也不是我們收到的第一件惡意物品,之前我們也收到過恐嚇信, 就跟電視裏演的那種一樣, 字都是從報紙上減下來貼上去的。”
“然後呢?”
“然後過了不久,我又收到了一個娃娃。”
“娃娃?”杜友薇現在對“娃娃”這兩個字十分敏[gǎn],“就跟訓練營收到的那種一樣嗎?”
晏昕道:“我本來也不確定,畢竟過去這麼久了。我看了網上的視頻後,特地把那個娃娃又翻出來, 對比了一下。確實是一樣的。”
“……等等。”杜友薇打斷了她,“那個娃娃你竟然還留著???”
“對呀。”晏昕笑盈盈地道,“我覺得還挺有趣的啊。”
杜友薇:“……”
她覺得晏昕和葉文修肯定聊得來。
“那個娃娃我從雜物間裏翻出來了,你們要看看嗎?”
“不了不了。”杜友薇擺手。
“拿出來看看吧。”張少言說。
杜友薇:“……”
怎麼你們都不怕的嗎??:)
家裏的女傭不敢去,晏昕就叫了一個園丁上去拿。娃娃推在雜物裏,有些髒,看上去也有點陳舊。張少言拿著娃娃,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它就怪笑了起來。
“……”杜友薇禮貌地問,“都,二十幾年了,它,為什麼還會,笑?”
晏昕道:“哦!我剛才找出來後,試了下不能笑了,想著可能是沒電了,就給它換了個新的。”
杜友薇:“……”
好的。
“怎麼樣,是不是和你們收到的一樣?”晏昕期待地問。
“看起來是一樣的。”張少言把高野叫進來,讓他去查一下這個娃娃的生產商,然後又問晏昕,“你們當年有查到這個娃娃最後是誰送的嗎?”
晏昕點點頭:“查到了,是一個我的追求者,好像是因為我拒絕了他的求愛,他就用這種方式報複我。那件血衣也是他寄的。”
張少言問:“那個人是誰?”
晏昕聳聳肩:“我不記得了啊,我當年那麼多追求者,怎麼可能都記得。”
杜友薇:“……”
聽上去沒什麼毛病。
“不過二十幾年過去了,那人現在也上了年紀,不像會跟一群小男生過不去啊。”
杜友薇皺眉想了想:“那現在的這個人,是當年那人的模仿犯?”
“有這種可能。”張少言問晏昕,“當時哪件事,有哪些人知道?”
晏昕想了一陣,道:“工作人員都知道,還有一些天天跟我的媒體,應該也知道的。”
這個範圍有些廣,而且當年的工作人員,如今也有許多早就不在圈子裏了,要調查起來,還是有些難度。
“我會盡量找人查清楚。”張少言道。
杜友薇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這個人的動機是什麼呢?因為謝翎太囂張了?”
這個理由竟然有些說服她自己了。
張少言道:“找到做的人,事情自然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