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狗蛋瘦出來骨頭的身子,“之前耿……我養狗蛋肯定給它準備了吃的,我一般會把它們放在哪裏?”

袁青一拍腦袋,說著肯定有羊奶米分在冰箱裏放著,轉身就去廚房找奶瓶。

陳青竹神色莫名地看了長生一眼,眼裏似乎夾雜著說不清的深意。那一眼,像是穿透了長生的魂魄,三魂被打上了定魂釘,通身徹骨的涼意襲來。

“你在害怕?”陳青竹嘴角掛著笑,“抖得這麼厲害?”

“我覺得有點冷。”長生支吾地說,眼神飄忽不定不敢抬頭看他。

陳青竹見他要縮成一團的樣子,心裏不禁笑了一聲,麵上卻是波瀾不驚,“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吃它。”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

“它這麼萌你怎麼忍心吃掉它!”長生含淚控訴。

拿著奶瓶走出廚房的袁青手一抖,差點沒罵出來,麻-痹噠,既然這麼萌你還給它取名叫狗蛋?叫這名還不如去狗帶呢,至少還能保留著最為一頭羊的骨氣。

陳青竹不為所動,“我回去了,最好把羊看好了。”

“你要去哪兒?”長生咕嚕爬起來,小手緊張地攥住衣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陳青竹。”

長生雙手一拍,文化水平瞬間上線,他欣喜地裝-逼道,“莫非就是黃蜂尾後針青竹蛇兒口的那個青竹?”

他仔細想了一番誇人的話,又道,“果然是人如其名!”

陳青竹嗬嗬了兩聲,用腳關上門直接走了。

長生幽幽地回頭,“我說錯什麼了嗎?”

袁青心疼地看著他,目光宛如看著一個文盲,“少吃零食多睡覺,沒事你就看看報。”

他把手裏的奶瓶往長生手裏一塞,扯了扯他的軟萌萌的臉,“哥有事兒先走了,常識我在路上都告訴你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就給哥打電話,要是再不明白就不要大意地去麻煩對門。”

隻要能給陳青竹添堵的,袁青都極力促成。沒錯,一個階級敵人的形成隻需要片刻的羈絆!

“那多不好意思啊。”長生難得的萌生出一股羞意。

“我看你對他挺有好感的。”袁青收拾著東西,又拿上車鑰匙,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直到長生手裏的羊奶都快涼了,他才稍稍住了口,“雖然他是個直的,但說不定就掰彎了呢?”

他提了提手裏的袋子,對長生示意道,“你這裏所有的零食我都收拾走了,今晚的晚飯也別吃了,說減肥就要從現在開始!”

袁青一臉坦然地卷走了長生家裏所有的零食,連半包趣少少餅幹都沒有放過。整個廚房和冰箱洗劫一空,清潔力度比威-猛先生還要威-猛。

袁青沒讓長生送出門,抱著零食急切切地走了。

等他走了以後長生蹲在地上喂狗蛋吃飯,一麵琢磨著,“直和彎什麼意思?怎麼把一個直的人掰彎?我不會武功啊,再說要把人掰彎……那不就折了嗎?”

沒想出結果倒是腹中空鳴了一聲,長生揉著肚皮,打著商量道,“狗蛋兒……”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狗蛋心有靈犀地看了長生一眼,喝奶的速度提升了兩倍,風卷殘雲般地喝空了最後一滴奶。喝完還賤兮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奶圈,眨著無辜的雙眼意猶未盡地看著長生,然後輕輕地打了一個飽嗝。

長生一臉淩亂地倒在地上,下午蹭的魚湯麵早就消化一空。現在腹中像是雷鳴,又像是無數隻小爪子撓著胃袋,揪著他一陣陣餓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