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視頻裏的男人叫方連城,雖然沒擠進三線但也正在勢頭上。當初和白來財一起進的公司還是舍友,兩個懷揣著明星夢的青年很快打成一片。白來財又是個自來熟的傻白甜,心裏想的都是對方的好。
“我那個時候就是愣頭青,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後來我才知道,他暗地裏不知道以我好哥們的身份,替我拒了經紀人多少通告電話。”白來財哄著手,“我那會兒傻又丟三落四,很多東西都他替我保管著。後來他飛黃騰達了,就跟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說著他啐了一口,“一炮而紅就是他,跟了一個公司的金主,現在鼻子都要牛到天上去了。”
這句話說得實在有苦有酸,剛出道那會兒也有人看中他這張臉,那個金主年輕事業有為,單單瞧上他。但他那個時候心高氣盛寧可餓死也不肯抱金主的大腿。
說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但酸的是方連成替自己成了金主的大腿掛件。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怨天尤人,畢竟都是自己選擇的路,也怪不了誰。
可心裏還是不是個滋味,白來財有時候睡不著的時候也想這些事兒,但琢磨不透自己難受個什麼勁兒。索性當自己有精力沒處使憋得,擼一管就好了。
要是再難受,就擼-兩管,沒什麼解決不了的煩心事。
長生覺得白來財臉色有點落寞,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喝酒嗎,還走不走了?”
“去去去!”白來財接水抹了一把臉,痛痛快快地摟著長生的肩膀走了出去,“酒吧裏可能有些鹹豬手,不用搭理他,那種人……算了,我覺得你挺安全的。”
長生穿得厚,這會兒覺得有些熱,解開了幾顆扣子跟在白來財後麵。巨大的噪音如同熱-潮,讓他從心底覺得煩躁,但看著白來財神采飛揚的樣子,又不好說掃興的話。
“我去那裏坐著了。”長生指著相對來說安靜些的吧台,對著身後的舞池避如蛇蠍。
“行行,別喝多了酒。”白來財心裏憋著氣,早想紮進人群裏發泄一通。小師傅雖然瘦下來好看的緊,但現在一身肥肉當保鏢,敦實的渾身都是安全感。
長生努力把自己縮進高腳椅上,屁股被椅子邊硌得慌,但又努力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整個人像個大一號的倉鼠窩在吧台的角落。
“第一次來?”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梳著利落的頭發,襯衫上的扣子開了三顆,還有一顆風情地半開著。
長生誠實地點頭,擔心對方聽不清,靠近了大聲說,“對啊!第!一!次!來!”
男人覺得有趣地看了他一眼,招著酒保來要了一杯新加坡司令,“第一次別喝烈酒,這款酸甜討喜,不至於喝醉。”
長生眼神還黏在酒保的花式調酒上,像是把心都栓在上麵,生怕酒保手裏的瓶子掉下來砸了招牌。
男人笑著坐到長生身邊,兩具身體慢慢靠攏,“自己來的嗎?”
“沒有,他去那邊了。”長生指了指身後,腰板繃直地等酒調好推過來。
“嚐嚐怎麼樣?”男人手指輕扣,嗓音溫柔像是能撫平煩躁的暄鬧,“酒裏攙著奶油,嚐起來順滑些。”
長生剛要抿一口,聽到奶油兩個字瞪大了眼睛,戀戀不舍地把杯子放下,“那我不喝了。”
“為什麼?”
長生小聲歎了口氣,“我要減肥啊。”
男人一笑,伸手捏了捏長生的臉,“我覺得這樣就很好,抱起來舒服得很,現在有的人為了減肥瘦成一把骨頭,哪有你這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