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我去個洗手間。”
長生委屈地快哭了,剛才暖融融的氣氛消弭一空,隻剩下刺鼻的消毒水味揮之不去。
袁青再進來時,見長生的臉憋的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心裏卻記得陳青竹的話死活不讓它落下來。
袁青默默地轉過身,有點醜,想去再看看季醫生彌補一下心靈創傷。
剛要出門,撞見回來的陳青竹,對方眼皮都沒抬,直接問,“醫生說什麼了?”
袁青氣的直哼哼,抱著手背對著長生,“說再觀察一晚上,明天沒事兒了就能出院。”
“怎麼了?”陳青竹問。
“???”袁青一頭霧水,卻又不想問得太明顯在陳青竹麵前顯得智商停機的狀態。
“沒有問你,你會知道什麼。”陳青竹越過袁青,走向長生,緩聲問,“哪裏不舒服?”
袁青在身後說不出話來,一麵打著氣嗝一麵去找季醫生,問問有沒有治毒舌的藥,最好是打針的那種,針頭要像小手臂那麼粗才能治得好。
“回家。”長生張口默聲道,又吸了吸鼻子,小肥爪子悄悄地戳了戳陳青竹。
陳青竹默不作聲地看著長生,眼眶鼻頭和臉一樣,都成了米分嫩嫩的顏色,整個人從團子變成了草莓大福!
但是卻不能吃……陳青竹在心裏惋惜地歎息一聲。
“現在能出院嗎?”陳青竹回過頭問還在打嗝的袁青。
“嗝我去問問嗝。”袁青甩著袖子,陰著臉走了。
“肉。”長生拽了拽陳青竹的衣角,努力做口型,怕陳青竹聽不清,說了一連串的,“肉♪肉肉♪肉我想吃肉。”
陳青竹憐惜地看著他,“你現在喉嚨腫脹還沒有消去,隻能吃流食。”
看著長生困惑的表情,陳青竹貼心地解釋,“未來幾天,你隻能喝粥吃點清淡的食物。”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沒有肉和巧克力。”
長生默默地把被子拉倒脖間,覺得整個人生都絕望了。
“看起來好點兒了。”季醫生走進來,身後還緊跟著袁青。
陳青竹問,“等會兒能出院嗎?”
季醫生看了眼點滴,道,“打完這瓶就行,藥和注意事項我告訴袁青了,一定記住別吃跟花生相關的食物。”
“花生油呢?”袁青突然在後麵插了一句,“花生味的沐浴露呢?花生味的香水呢?”
季醫生從眼鏡片裏看了一眼袁青,倒也不客氣拿著手裏的墊板照著袁青腦門拍了過去,“你過來,我好好告訴你些注意事項。”
袁青瞥了下嘴,捂著腦門,“打傻了該怎麼辦。”
一旁的陳青竹突然冷冷地開口,“嗬就這種程度,打一下等於開竅。”
袁青:……!!!嗝
袁青帶來的外套並不十分禦寒,隆冬臘月寒風刺骨,就算從來不穿秋褲的白來財也是在每個暖氣房裏來回竄。長生見陳青竹嘴唇有些發紫,便伸手勾勾他的衣角。
嗯?陳青竹看著還剩一半的吊瓶,轉向長生,問,“怎麼了?”
長生指了指他的外衣,抖了抖手腕,眨巴眨巴大眼睛。
“痙攣?”袁青嚇了一跳,“是不是藥水過敏啊?”
陳青竹淡淡地說,“他可能是覺得我冷。”
你本來就冷啊!袁青理所當然地想,還潔癖還強迫症。
長生輕輕地搖了搖頭,指著陳青竹身上的外套,默聲說,“冷。”
袁青悶著頭不說話,默默地在心裏給自己配上了打氣嗝的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