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讓小團子喝兩碗吧,陳青竹琢磨著,又想了想肚子上好摸的軟肉,再加了一碗清蒸的魚湯,新鮮的魚不用加什麼作料,熬出來的湯就是勾著流口水的奶白色。
出門買材料,陳青竹沒法動車,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陸海空去了電話。
剛接聽,信號可能不太好,陳青竹估計陸海空在廟裏,一問果然是。
“在後山給楚歌烤兔子呢,”陸海空愉悅地說,“你什麼時候也過來,這邊野味多,烤著吃都美。”
陳青竹心想帶著小團子去散散心也不錯,不過野味也不是正宗的野味,他們幾個猴崽子逮著後山上的東西可勁兒的吃,野雞什麼的都快絕跡了,那一群野味還是老先生偷偷在外麵買了,撒到後山上散養的。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茬,老先生也不在意,可勁兒的慣著自己那個記吃不記打的小徒弟。
“再說吧,看看過幾天再去。”陳青竹聽見信號斷斷續續地,抓緊時間問,“楚歌在嗎?找他有點事。”
楚歌是老先生的小徒弟,從小被老先生一句[我觀此子與我有緣]拐進廟裏養著,眼珠子似的護著,從小到大都是帶頭小霸王,又嘴甜時常哄得老先生開心。現在沒事兒就跑去廟裏去大半年,陪著老先生頤養天年。
不敢問老先生的話,自然可以拐個彎問楚歌,哪怕是密不透風護著的,楚歌也能知道個大概。他跟陸海空交情好,楚歌也不把他當外人。
“哎?青竹呀,什麼時候快帶著你小男朋友來玩,我帶他掏鳥……”對麵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楚歌的話一頓,笑了幾聲隱隱約約哄著另一個人說了幾句話,又道,“有什麼事兒嗎?”
陳青竹也不賣關子,他跟楚歌或者陸海空都用不著彎彎道道,於是直接問,“你知道老先生有個盒子嗎?裏麵也能放著茶具……”
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對方打斷,楚歌說,“你等會兒,我換個地方說。”
過了不久,對方才又問,“我師父把盒子給你了?”
“沒有給我,”陳青竹聽出來對方聲音有幾分嚴肅,“給了耿直。”
稍微一頓,他又補充道,“是我男朋友。”
楚歌長長的哦了一聲,又覺得揶揄的時間不對,迅速正經起來,“那盒子我小時候見過,想偷偷打開過還被師父給罰了。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記太清楚,不過我當時也沒有太當回事就沒有問什麼。回頭我去給你問問師兄吧,他最近和梁哥一起出去了,電話也打不通,等能聯係上他們我就給問清楚。”
接著對方朗笑幾聲,“我師父一輩子都喜歡看個眼緣,說不定喜歡小耿直的性子,我師父看人可準了,一準兒是你男朋友是個好福相又討人喜歡。”
這話說的沒錯,陳青竹默默地讚同,老先生見了長生第一句話就說長了一副好福相。
不過陳青竹又愁眉不展,“他接了盒子就哭了,到現在還自己待著不見人呢。”
說著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楚歌一凜,覺得事情有些微妙,他師父是愛看眼緣送東西不假,但送出去的莫不是喜笑顏開,一接過就悲從中來的這是頭一個!
還是個好福相討人喜歡的人,收到禮物就難過哭了,他師父到底從出去一個什麼玩意兒啊,楚歌要愁死了。
有一個不著調的熊孩子師父當真頭疼,楚·小熊孩子·歌深有感悟。
“你別著急,我先打聽著,一聯係上師兄我就給你問。”楚歌說,“我師父那裏是惦記不上了,他當時要是沒說什麼的話,那是絕對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