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讓他誤會。”他說,嘴唇貼了上來。
我恨死傑弗瑞了,都說和最好的朋友接吻一定會被詛咒,我想我這輩子別想上天堂了。
“你得掙紮,再掙紮得厲害點。”他以一種指點江山的語氣說。
當然,我可是在用生命掙紮,他竟然嫌棄我掙紮得不夠用力!
下一秒,他就被扔了出去,萊斯渾身冒著怒火地出現在我麵前。
酒吧裏瞬間安靜了。傑弗瑞用手肘撐在吧台上,齜牙咧嘴地按著自己被撞疼的腰。
萊斯低哼了一聲,丟開手中的椅子,衝我粗聲粗氣地問,“你還好嗎?”
我目瞪口呆。
哇塞,這麼老土的方法竟然真的有用!
我移轉目光,傑弗瑞正一邊哭喪著臉一邊衝我挪揄地笑。我當下決定以後請他好好吃一頓。萊斯卻以為我嚇呆了,他也懶得再看傑弗瑞一眼,直接對我說,“和我出去。”
老爹正巧從廚房出來,他本來正用抹布擦著手,可是越走越不對勁,等抬頭一看才發現酒吧裏本來還在跳舞的男女都不動了,全都怔怔地看著吧台的方向。他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這一眼把他氣得不輕。“傑弗瑞,萊斯,茱莉!”他憤怒地喊道,“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傑弗瑞可憐地叫了聲,不過老爹根本沒功夫管他,他正忙著叫樂隊重新演奏,別因為突發事件停下。
沒一會音樂再次響起,沉悶的鼓點碰撞著我們的胸口,像洶湧的海水拍打礁石。
“走吧。”萊斯說,我點點頭,跟在他屁股後頭走了出去。
外麵已經黑了,漆黑的夜幕中隻有懸掛在樹梢的月亮在發光。萊斯走到一棵樹下,停下腳步,我也跟著停下了。
他一動不動,高大的背影就像厚重的城牆,過了幾分鍾,他終於回過頭,在白色的月光下,他臉上的神情竟然很柔和。
“拿來。”他衝我攤開手。
我趕忙把裝著錢的厚信封放到他手裏。
他皺起眉。
“誰要這個。”他說,“我要的是你的手。”
我受寵若驚地把自己的手塞進萊斯的掌心中,他反手緊緊握住。
“繼續吧。”他低聲說,“不是還有四天嗎?”
四天。
恩!還有四天呢!
☆、第十六章 曖昧曖昧曖昧曖昧
接下來的第一天我們結伴去了耶路撒冷東部,那是巴勒斯坦人所居住的區域。伯利恒,那個地方的名字,是耶穌的誕生地,不少人一邊摸著耶穌所踏過的地板一邊默默地流眼淚,我並不信教,但人們對宗教的忠誠還是讓我頗受震撼。
第二天我們去了奧瑪清真寺和哭牆,很多人都把願望寫在紙條裏塞進哭牆的岩縫中以許願,我寫了兩張,一張是希望爸媽和傑弗瑞身體健康,另一張私心可以讓萊斯喜歡上我。
第三天我們裝成希伯來大學的學生,在裏頭呆了一整天。萊斯說他曾經想來這兒上學,我問他想學什麼專業。
“心理吧。”他把頭枕在手臂上,在溫暖的陽光下閉著眼睛,“以後可以將那些心理有負擔的人引向正軌。”
第四天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一號,同時也是我的生日,但我沒跟萊斯說。那天晚上傑弗瑞在老爹的監視下跑到我房間裏,我從床底下拖出來偷藏的四瓶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爛醉。
“生日快樂茱莉。”傑弗瑞醉眼惺忪地嘟噥,“你現在是合法飲酒了。”
我笑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我感歎地說,“以後喝酒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想喝就喝也是自由的一種,雖然我對酒精沒癮頭,但能主宰自己行為的感覺實在好,怪不得美國佬都把二十一歲的生日當成頭等大事,不是開party就是去俱樂部clubbing。‖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