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不是了!

我坐進車裏,綁上安全帶,直截了當地問,“亞力父母想說什麼?”

傑弗瑞苦笑,“老朋友重逢,你就不問問我最近怎麼樣?”我瞪他,他馬上投降,“好吧,其實就是個醜聞,亞力鬧大了,事情根本壓不下來,他父母名聲又大,這件事被媒體知道了炒了很久,對亞力的前途……而且他父母又拉不下麵子,所以想讓你澄清一切都是個誤會,就是你的那個畢業論文抄襲的事。”

一聽亞力這狗崽子我就火!

我冷笑一聲,“好處呢?”

“好處是……等你考完了bar,他們可以介紹你去一家不錯的律師事務所,那一家起薪就是三十萬,都是有很多年經驗的律師擠破頭想進去的地方,你想,別的事務所哪可能第一年給你這麼多?”

我沒說話。如果是從前的我,肯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然後大罵他們真惡心。可現在不一樣,我還有萊斯要考慮,何況我們的確缺錢。

“如果我不接受呢?”我問。

“亞力的父母倒沒什麼,不過亞力放話說讓你走著瞧。”

自己做了那麼惡心的事還想跟我走著瞧?狗還會咬人了!

我的胸腔裏猛的竄起一股火氣,攔也攔攔不住。傑弗瑞的車開進校園,我一眼就瞥見亞力停在法學院旁邊的紅色騷包法拉利,窗戶上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以我對他的了解,還會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靠邊。”我敲敲傑弗瑞的手臂,然後取出手機錄像。

亞力做事很小心,但他忘了劇烈運動的時候車子會搖晃,一搖晃擋住窗戶的簾子也會晃跟著動。而我的手機像素很好,放大也不會模糊,隻要有點智商的人看到這段視頻,都知道他在幹什麼。

五分鍾後那個女人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真快啊。”我嘲笑般地說。

“天哪茱莉,你可太狠了。”傑弗瑞長歎,“也許人家半小時前開始了。”

我心滿意足地關上手機,指揮傑弗瑞從旁邊的小道抄過去。

第二天亞力的父母果然來找我,他們對我的底細摸得很透,甚至連我現在和一個男人同居的事都知道,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強烈要求在他們的別墅裏會麵,但我選擇了熱鬧的星巴克。兩個人不好惹,我應付得很小心,但也不是全然沒辦法,因為我有最後一張底牌。

最後一刻,我把底牌攤了出來。

“你這個……”亞力的母親在看到那張光盤後立馬變了臉色,多年的經驗讓她立刻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何況我還在上頭貼了個大標簽,寫著“亞力達斯車震激烈視頻”這種十分聳動的話。

“我已經讓我的朋友把光盤刻錄了好幾份了。”我誠懇地說,“如果他們在半小時後沒接到我的電話,就會立刻寄給各大報紙,以您的影響力,這一定是很讓人興奮的新聞。”

我的聲音很低,即使用錄音筆,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也根本刻錄不到什麼。他們不會有證據說我威脅過他們。

達斯先生不動聲色地望著我,良久,他交叉起雙手,彬彬有禮地問,“那麼小姐,您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我揚起一抹笑。

“其實我的要求一點都不為難人。”我說,“我不需要被推薦去律師會計所,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一個忙。”

達斯夫婦對視了一眼。

“和我們說說吧。”達斯先生說,“隻要不是太出格的要求,我們可以考慮。”

“這絕對不出格。”我笑著說,達斯先生是有名的律師,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忙,萊斯的案件一定會有更大的幫忙。我把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起先是笑著的,可笑著笑著眼淚就不知不覺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