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現在旁人都會以為亞力在強迫欺負我,沒辦法,人們都同情弱者。

他在不知不覺中鬆開對我的鉗製,我趕忙抱緊包,衝周圍的人露出一個“可憐但卻堅強”的笑容,低頭離開,我去了就近的CVS。

“一共四十八塊,小姐。”

我把錢包打開,抽出信用卡,想了想,塞了回去,這個月的賬單即將破表。後麵等待的一串人都在瞪著我,我尷尬地摸索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最後隻湊出三十塊四十五美分。

“那件T恤我不要了。”我小聲地說,眼睜睜地看著那件原本打算給萊斯買的新衣服被扔到一邊。

我回到畢業生的宿舍,正打算從皮包裏掏鑰匙,餘光卻瞥到停車場裏停著一輛熟悉的車,隻有亞力這種人才會買紅色法拉利。

我的心狂跳起來,飛快地將鑰匙掏出皮包,插/進鑰匙孔,打開,再狠狠栓上門。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鞋櫃推過來擋住了大門。

“傑弗瑞。”我打電話給我的好朋友,“亞力在我家樓下的停車場。”

傑弗瑞大吃一驚,他吐掉嘴裏的口香糖,含糊地問,“什麼,亞力在你樓下?”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我撩開窗簾,跑車還在那兒,可天已經黑了。“他在那兒兩個小時了。”

“你等我。”他飛快地掛斷電話,可等傑弗瑞趕到前,亞力像是心有靈犀般發動車子。

“他在哪兒?”傑弗瑞氣喘籲籲地問。

亞力已經走了。

我的心仿佛被名為不安的氣球吊到半空中。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達斯先生,他顯然對自己兒子出現在我樓下的事感到十分吃驚,並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我的心情才平靜了點。最怕亞力受到了打擊想要報複我。

晚上我給萊斯打電話,他的手機一片忙音。我隻好再打電話給房東,可他也不知道萊斯在哪兒。甚至連酒館老板都不曉得他在哪裏。

我焦急極了,亞力的事沒搞定,怎麼萊斯又出了事?半夜三點的時候我睡不著,在客廳裏團團轉。

第二天我一下樓,下意識地望了眼停車場,心中“咯噔”一下,沉到穀底。

亞力的車。

看來達斯先生沒有搞定自己的兒子。

我不敢一個人出去,如果他想敲暈我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我的力氣根本比不過他。

我隻好退回房間,撥通傑弗瑞的電話。感謝上帝,我還有傑弗瑞這個朋友!亞力看到傑弗瑞果然沒說什麼,開車徑自走了。

“他為什麼每天來我家樓下?”我緊張地問傑弗瑞,“他想做什麼?”

傍晚的時候傑弗瑞把我送到家,他要去實驗室做實驗,我道過謝,把門鎖上。如果亞力今天還來,我就隻能在撥通達斯律師的電話的同時撥通911了。

從四點到八點,什麼事都沒有。我再次嚐試聯係萊斯,仍舊失敗。

我在客廳裏坐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隻能撥通洛杉磯警署的電話,期望能問問有沒有新入獄的犯人。我還拜托酒館的老板幫我查一查,但結果叫人失望,沒有一個人知道萊斯去了哪。

“他甚至連這周的工資都沒拿就急急忙忙走了,”酒館老板說。

九點,我的肚子餓得直響,沒辦法,即使萊斯不見了我還得振作,也許他隻是手機欠費了去充手機然後迷路了。

我走進廚房,從抽屜的一堆紙盒子裏摸出一個雞蛋,用衣服擦了擦,才掏出積滿灰塵的鍋,丟到水龍頭下猛衝。

就在這時,頭頂的電燈電壓不穩地閃了閃,這種事經常發生,尤其是在老式的宿舍裏。

我往鍋子裏倒油,把雞蛋磕破,雞蛋殼丟進垃圾桶,然後把裝著蛋黃的雞蛋駕到電磁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