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倒在桌上。
“還不錯,可以用。”他說,取過碗,又在我手裏塞上說明書,“下麵寫了什麼?”
下麵寫了什麼你不會自己看嗎,一定要我念?
“唔,要加砂糖。”
“加多少?”
“呃,好多個四分之三勺。”我說,“什麼是四分之三勺?”
勺子還可以分成四分之一四分之三嗎?這也是人力可以控製的?
“桌子上有勺子,你自己找。”
我“哦”了一聲,磨蹭到桌子邊,六七個勺子從大到小依次排列,從最大的1,到四分之三,然後二分之一勺,再是——
找到了!
真是對美國人無語了,勺子不能好好說麼,還什麼四分之三四分之五的,想顯示出自己數學很好?
萊斯在一邊環抱著雙臂,看起來他是打算讓我照著說明書把蛋糕做完給他吃了,唔,估計是想懲罰我把那兩個家夥帶進家裏。
我將砂糖倒入雞蛋,說明書上要說要繼續打雞蛋,這次要把雞蛋打到氣泡。
我把打蛋器開到高檔,沒一會雞蛋就起了泡,然後我倒入準備好的蛋糕油,把打蛋器調到低檔,繼續攪拌。
“不對。”萊斯的手臂伸了過來,他炙熱的手心摸到我的手肘,我抖了一下,險些握不住手裏的碗。
“要這樣。”他輕聲在我耳邊呢喃,帶著一點曖昧。我感覺他的聲音變成了一雙手,從我的敏[gǎn]的耳垂一直愛/撫到我的喉嚨。他的手跟隨低沉的嗓音,一點點撫摸我的皮膚,這不是正常的動作,是做/愛前的挑/逗。我心跳如故,呼吸急促,臉漲得通紅。
“萊斯……”我的聲音有些不穩,“雞蛋還沒弄好。”
“我知道。”他的嘴唇落到我的喉嚨上,輕輕地吻著,“讓我看看。”
下一秒他真的離開了我,我的喉嚨上沾著一點他舌頭上的濕意,他的突然抽身叫我回不了神。
恩?要他看雞蛋就真的去看了?
“你的打蛋器應該調到中檔。”他說,幫我擺弄好按鈕,那個嗡嗡直響的東西重新被塞回我的手裏。
我臉上的燥熱更重了,在這種情況下,那種聲音簡直就是情/欲的催化劑。
“試試這樣呢?”他說,“好點了嗎?”
開始很正經地和我討論打雞蛋了。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手裏的碗,恩,不錯,調了檔以後雞蛋果然變得和先前不同了,好,太好了!都沒有氣泡了,和說明書上說的一模一樣,我真開心。
“要混合牛奶和色拉油。”他說,從冰箱裏掏出一罐色拉油,“幸虧他們還留了點牛奶給我們。”
我重新拿了個碗,他扭開蓋頭,牛奶往碗裏傾倒。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他的手一歪,牛奶濺到了我的襯衫上。
“啊!”上身都濕透了!
我趕快跳開,一邊小心翼翼地端著碗,一邊衝他大叫,“喂注意點啊。”
他也嚇了一跳,放下牛奶瓶,“很抱歉,把衣服脫了吧,別感冒了。”
我臭著臉,“不用了,一會就幹了。”
“不好,生病了怎麼行。”他喃喃地湊過來,熱烘烘的男性軀體緊貼著我,我不舒服地挪開,他馬上把我勾了過去,手指滑到我的胸`前,濕漉漉的襯衫讓我很不舒服,冰涼的觸♪感猛然被一個熱騰騰的東西侵占,我立馬意識到不對。
“萊斯,你要在這裏嗎?”
“牛奶都沒了,蛋糕也做不成了。”他低聲說。
我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如果是你做,我們可能已經吃上了蛋糕。”
他沒有再說話,此刻他渾身輻射著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