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娘娘吉祥”“給娘娘請安”這種說出去都他媽丟人的神經病一般的日子。

“跟老大說今晚我不和你們一起吃了,衣服留明天洗。”他也不理老三還在一旁娘娘你好狠心啊地叫喚,交代兩句就打算走。

“娘娘這是在外麵有了新歡嗎?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娘娘您可別做出些對不起皇上的事來呀!”

喬清江還沒邁出宿舍門,一聽這話,二話不說隨手抄起一雙襪子封住他的口,把身後的“呸呸呸喬清江你大爺這雙襪子穿三天了啊!”給甩到門的另一邊去。

走下樓陸言鋒還在等他,手上夾了支煙。喬清江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煙霧微微皺起眉,卻也沒說什麼,隻是應了句“走吧”。

當晚,喬清江便賣身投國了。

鬆軟香甜的糖三角和酥脆清香的豆沙餅徹底征服他的味蕾,陸言鋒提到明天一起去吃海鮮時,他已經沉醉在食物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飽含深意的笑容。

就這樣,喬清江給陸言鋒收服得服服帖帖。雖然腹誹不斷,但美食當前他抗拒不住啊!隻好每天規規矩矩地跟在陸言鋒身後,接過衣服,回自家陽台洗好晾幹,再改天讓陸言鋒來拿走。

他照舊蹲在陽台裏搓洗陸言鋒的襯衫,洗著洗著,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馴養了一樣。……呸!

沒過幾天,喬清江被舍友們堵在宿舍裏不讓出去。

阿二老三老四老五搬著板凳堵著門口,一副你不說實話我們誓不罷休的姿態。老大在一邊苦笑,這群人犯起病來是誰也擋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喬清江笑眯眯地活動筋骨,指關節扳得喀拉響。

“老幺啊,你看我們宿舍平日待你不薄吧。”帶頭的阿二擺出長輩關心晚輩終生大事的慈愛表情。

“何止不薄,起碼有三床棉被那麼厚了!”老五插嘴,被另三人一瞪,乖乖地蹲一邊去。

“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們商量嘛,哪用得著偷偷摸摸帶別人的衣服回來呢,看上誰你說一句話,就是那禿頭啤酒肚的教導主任我們也幫你綁到宿舍來啊。”阿二繼續循循善誘,老五突然一肘子捅他的肋骨,壓低聲音問了句:“真的綁啊?”

老三翻了個白眼,再次把老五推角落裏,站起身叉著腰氣勢洶洶猶如潑婦站街地發問:“說!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們在外麵偷人了!拿回來的是哪個男人的衣服!”

一聲不吭的老四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板尺,適時地啪一聲拍在桌上,極有氣勢。

……

季長嶼剛洗完澡出來便看見六零八號宿舍的舍長蹲在門口,雙手搭著膝蓋,一米八的高大個子縮成一團,苦大仇深得跟被人拖欠工錢的民工似的。他們宿舍大門緊閉,裏麵不時傳來奇怪的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劈裏啪啦的聲響。

“這是怎麼了?”他邊向舍長打招呼,邊探著頭想推開門看看裏麵是怎麼一回事,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舍長一把拎住了後領勸告:“現在進去會變成靶子的。”

“咋回事咋回事?”

“阿二他們又皮癢了。”舍長朝宿舍門一努嘴,攤手苦笑。“清江在大開殺戒。”

門內恰好傳來一聲極其淒慘的哭喊:“喬娘娘喬大哥喬大爺我錯了您就放小的一馬吧!”

被長期壓迫的季長嶼瞬間很驚恐,聲音壓得低低的:“喬清江……又被鬼上身了?”

……舍長突然很想把眼前這小子也塞進去,待會一起收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