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有。要麼不發作,要發作就渾身顫唞,口吐白沫。這些年尋遍名醫了,可都是治標不治本。幸虧大少爺懂醫術,每每都能減少二少爺的痛苦。隻是這二少爺是什麼脾氣,想必您也知道,待會兒要是又鬧了起來,怎生得了呦!”

正說著,屋裏突然傳來宋淩川的兩聲怒吼聲,林蔚唬得渾身一激靈,卻見福叔一拍大腿,唉聲歎氣道:“來了,來了,哪回都這樣,你說說這又是何苦呢!”

“福叔,福叔!”

宋長寧立在門檻處,神色泠然,好看的眉毛緊緊皺成一團,眉宇間凝著一股子怒氣,可卻隱忍著不發作。見到林蔚也在場,微微一愣,可到底沒說什麼。側過頭,同福叔道:“讓人按著原來的方子,煎三份藥,快去!”

福叔一聽,趕忙應了一聲,下去準備去了。林蔚正猶豫著要不要先行離開,卻見宋長寧對著她招了招手。

“林蔚,你過來!”

林蔚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前,走至台階下麵,就駐足了。抬臉眼巴巴的瞅著宋長寧,道:“叔,你找我有事?”

“有事,你跟我進來。”

說著,宋長寧轉身,率先踏入房內。林蔚見狀,提溜著裙子,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屋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翻倒在地,茶杯茶盞以及博古架上的瓷瓶碎了一地,連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摔在了地上。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林蔚才一抬頭,就見床角縮著一團人影。

宋淩川僅著一身雪白色的裏衣,發絲散亂,滿頭大汗,此時此刻,正蜷縮在一起,像隻受傷的幼崽一般,躲在床角。清瘦的身子不住的顫唞著,臉色煞白一片。哪裏還有平時囂張跋扈的架勢。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準宋長寧靠近一步,手裏能摸到的東西通通砸了出去。說什麼都不肯配合醫治。

如此,宋長寧也不同他多費口舌,橫豎在宋淩川那裏,無論他做什麼,都是虛情假意。也不在乎再多一項罪行,遂側過頭來,同林蔚道:“你不要走,就在邊上幫我忙。”

林蔚點頭應是,就見宋長寧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麻繩,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伸手一撈,就將宋淩川從床角提溜出來。

“放……放開我!宋長寧,我恨你,我恨你!”

宋淩川掙紮不已,大聲咆哮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身上的痛苦。

“你盡管恨吧!”

宋長寧絲毫不為所動,將宋淩川的雙手雙腳都捆起來後,這才一把將他的上衣脫了下來。

“啊……”

林蔚輕叫一聲,迅速側過身去,兩手掩麵。

宋長寧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從地上扯過一條毯子,給宋淩川蓋在身上,這才伸手對林蔚道:“快,拿金針過來!”

“哦,好!”

林蔚一聽,趕忙從藥箱裏取出金針遞了過去。

宋長寧又道:“火!”

可屋子裏這麼亂,哪裏有什麼火!她目光在周圍迅速逡巡一圈,終於尋得了一支蠟燭,又翻找出打火石,趕緊點燃了給宋長寧送過去。

宋長寧兩指捏著細長的金針,在火焰上炙考片刻,這才對準宋淩川身上的一處穴道刺了進去。

這金針又細又長,一小半都沒入了肉中,看著就很疼。林蔚兩手攥著蠟燭,不由渾身一哆嗦。

宋淩川反應更大,金針還未紮到他身上,就已經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其聲音之大,房頂都要顫了三顫。

第32章 損人不利己

林蔚略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好巧不巧,正同宋淩川對視上了。結果就是,宋淩川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要不是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險些就要從床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