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月老師和七海的班主任陽日老師,呃,還有一位,好像是實習老師吧,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水島?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立刻反應過來,叫道:“星月老師!陽日老師!七海哉太他狀況很不好,沒有辦法走過來,我把他留在了操場邊的草坪上,你們快過去看看吧!快點!”

聽了我的話,星月一臉嚴肅地提起急救箱和陽日衝了出去,留下我和實習老師在醫務室裏大眼瞪小眼。

這個時候,被我刻意忽視的膝蓋上的傷口叫囂著表示自己的存在,癱坐在地上的我根本沒有力氣再站起來,疼得隻想掉眼淚,可是又倔強地板起臉來覺得在別人麵前哭是不好的。

看到這樣狼狽的我,對麵的老師毫不客氣地噴笑出來,引起了我的不滿:“很好笑嗎?”

“很好笑啊,病號救病號什麼的。”

雖然是這麼毒舌著,他還是小心地把我抱上了病床,要打出酒精給我出血的膝蓋消毒。

雖然不服氣,我卻無話可說,因為直到他提起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自己的情況其實也不是很好——左手纏著繃帶,右眼帶著眼罩在校園裏瘋跑。

呃。萬幸我隻是摔了一跤。

沒過多久,校醫室的們就又被推開了,七海被陽日老師背了回來,後麵是一邊扶著陽日老師身上的七海一邊提著醫藥箱的星月老師。

我慌慌張張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要把它讓給七海,惹得水島老師又一次嗤笑:“又不是隻有這一張病床。”

這次我惱火地叫了出來:“但是這是最近的一張!”

星月老師和陽日老師並沒有太在意這邊的爭論,隻是將七海放在了我騰出來的病床上開始了進一步的檢查。

七海的臉色和剛才比起來平靜了很多,看來是星月老師做了緊急處理了。

等到稍稍安頓下來的時候我才在旁邊插上嘴:“已經不要緊了吧?”

當然,這話我問的是星月老師,因為他是醫生和最了解狀況的人。

星月老師緊皺的眉毛並沒有鬆開,旁邊陽日老師的臉色也很是嚴肅,倒是七海給了我答案:“沒事。”

七海話音剛落,星月就厲聲嗬斥道:“虧你說得出來啊七海!這次要不是夏目及時發現,你現在的狀況會是什麼樣你想過嗎?”

聽到這話,七海抬頭望向我,過了好久才慢慢開口:“不要告訴月子。……還有謝謝夏目了。”

最在乎的是不要讓在意的人知道,然後是別扭的道歉,唯獨沒有考慮自己的狀況。

我該對你說什麼才好呢。

果然,很像。

看著他望過來的眼神,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回答,撇撇嘴,我抱怨道:“如果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的話,我可以考慮看看。”

看到他堅定的點頭,我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蓋住他的眼睛:“現在好好休息吧。……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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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七海真的睡著,我們才拉上了簾子從病床前退開。

這時水島老師開口道:“原來你不是他女朋友啊。我還以為你們——”

“鬱!”還沒說完的話被星月老師製止,“不要添亂。夏目你也不要在意。”

雖然星月老師這麼說了,可我還是狠狠地瞪了閑散地站在一旁的實習老師,才移開了視線。

“夏目。”陽日老師表情嚴肅地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叫我,我也不自覺挺直了腰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他突然就彎下了腰朝我深深鞠了一躬,“這次真是要謝謝你了!沒有及時了解自己班裏學生的狀況出現這種差錯是我的失誤,所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