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有一瞬的緊握,宗次郎爸爸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一點點驚訝,但是,也僅僅隻有一瞬而已。很快地,這些一樣就又被溫暖和笑意所取代。

安置好行李,跪坐在客廳的方桌旁,他就迫不及待地從冰箱裏拿出冰好的麥茶問道:“阿玖要喝嗎?冰鎮的哦~我一大早起來做的!”

看到他得意的表情,讓我有點哭笑不得:“這還沒到夏天呢!爸爸你總是這樣會吃壞肚子的啊。”

麵對我嗔怪的話語,他隻是嘿嘿的笑笑,裝作非常委屈地撇了撇嘴,又把麥茶收進冰箱:“呀嘞嘞,我還以為阿玖會很高興呢。嘛~那就留給一樹吧。”

“喂喂!也不要給一樹喝啊。”

玩笑過後,爸爸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阿玖你這次回來不會影響學習吧?”

這一問,讓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隻是提前一天回來,明天周五,馬上就到雙休日了,會有多大的影響啊。再說了,爸爸你要相信我平日裏可是很用功的啊。”

不好意※

好疼啊!!

我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抱怨道:“都是因為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啊喂!”

看到我不滿的表情一樹好像覺得很可笑似的對我說道:“明明是你自己在發呆好不好,現在還反過來怨我。我隻不過是叫你回神而已。”

其實也知道是自己不占理,可是我還是不滿地嘟囔道:“叫我也不用靠這麼近啊。”

看到我這樣耍賴的表情,一樹也沒有再說什麼,一臉好笑又無奈的表情伸出手來幫我揉腦袋。

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這下倒是讓我有點不知所措。突然又想起剛才明確了的夜久和七海的戀情讓我徹底的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告訴一樹嗎?應該告訴他的呀。但是要怎麼說呢?一定會很傷心的。

就在我如此這般的糾結的時候,腦袋上方傳來了一樹的問話聲:“夜久和七海剛才抽到了什麼牌?”

“戀人。”沒有經大腦思考,我條件反射地報出了這個答案,話一出口就像咬舌自盡。

但是,等一下。聽你這語氣,怎麼好像已經什麼事情都知道了一樣。

“嗬嗬,果然啊。”

如果我剛才的想法隻能算是猜測的話,那麼,一樹現在的這句話就是肯定了我剛才的猜測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夜久月子和七海哉太來這裏找我進行戀情占卜,甚至是更早的,他就已經知道了夜久和七海在一起了。

但是啊!在確定的同時一股無名火就從心底,冒了上來。你這種輕鬆到無所謂的語氣又算是什麼啊!你難道不是喜歡夜久月子嗎?那個原來天天在屋頂上對我講月子怎麼怎麼樣的人到底是誰啊?確認了她和七海哉太在一起真的沒關係嗎?

如果真的那麼無所謂的話,那我一直以來的心情又算什麼呢。我那麼糾結那麼害怕有希望你能幸福的心情。

豈不是很可笑?

我……!

越想越生氣,我猛的偏過頭試圖避開他的手,抬起頭對著他喊道:“你是笨蛋嗎!!不知火一樹!”

我抬起手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麵的我突然的發火,他好像有點摸不著頭腦,然後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樣的笑了。

你到底在笑什麼啊!!為什麼要笑啊!!

麵對這個笑容,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快爆炸了!

“喜歡她就要去說啊!你怎麼這麼窩囊啊!你還是不知火一樹嗎?!就連我都會試著去爭取,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我……!”

這麼說著,想到我正在用自己那次可笑的告白去勸喜歡的人向另外的女孩兒告白,我就又羞又惱地憋紅了臉。

然而,坐在我身邊的一樹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握住了我打在他身上的那隻手望著我,用那種我看不懂的眼神。

又來了!

最近的一樹總喜歡用這種眼神看我,這種讓我看不懂的眼神。

真是讓人忍不住的煩躁!

和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