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少年望著彼此,都露出了堅定的信念,為一個屬於自己的新家而努力。
鹹陽居不易,霍哥兒先是用了一部分積蓄,找上三九流的朋友辦了個假身.份證,落了個“霍去病”的名字。
然後,他們用剩下的積蓄,以假.證上“霍去病”的身份,在城南賃了一套破舊的小房子。
“霍哥兒,以後你大名就叫霍去病了嗎?”壽兒驚訝地張開了小嘴。
“是呀,”少年抱起了小女孩,“去病這個名字寓意多好啊,以後再也不要生病哩。”
壽兒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呢?我名字的寓意是什麼?”
“壽兒就是李益壽,能長命百歲,活成個小老太婆。”
“哇,我就是李益壽了!但我不要變成老太婆!”
好景不長,逃出來沒多久,壽兒就生病了。為了給壽兒掙錢買藥,兩個少年的腦袋都快撓禿了。
“要不,要不我去借點?”霍哥兒低聲地說。
“借?問誰借?”李延年一把將他按住了,“你是想偷吧?偷了一次又一次,不行,被人抓住了你就得死。”
霍哥兒無奈地垂下頭,“那你說怎麼辦?”
“明日偶像快要開始了,一旦參賽很可能出名,能商演掙錢。”李延年咬了咬牙,“我穿女裝去試試,我長得不差,說不定能紅呢。”
“這,這樣不好吧?”
“但壽兒的身體需要長期吃藥,這是唯一掙快錢的方法了。”
“好吧……我去給你借……借些服飾釵環回來。”
這一回,李延年沒有拒絕霍哥兒去“借”的行為。但是他逼著霍哥兒承諾,以後再也不能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好,我都答應你。”少年憨厚地點點頭。
幾天後,霍哥兒帶回來一個大包裹,裏麵裝著好些舞衣和女裝,還有一些首飾,是他從剛過世的歌舞伎那裏“借”的。
反正,已經死掉的人,也不可能問他要回來。
“頂多,等延年掙完這筆錢,我就把衣服燒回去給她得了。”霍哥兒喃喃道。
他在房門外問,“延年,穿著還行嗎?”
“還行。”房間裏的李延年回答道。
除了後背脊骨涼颼颼的,沒毛病。
半刻鍾後,一位婀娜的少女推開了房門。她的腰身纖細,麵若芙蓉,青黛勾出她的一雙彎眉,胭脂把她的雙♪唇染紅。微微一笑之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而亮。
除了手和腳長得大點,她和尋常女子相比一般無二。
“厲害啊,當真美人也。”霍哥兒看直了眼,沒想到日日相處的兄弟,竟能變成這般模樣。
當真眼睛一眨,母雞變鴨。
“咳,咳,”李延年掐著嗓子,努力調整出最像女子的偽音,“公子,來呀,快進來玩玩呀……”
她的眉眼靈動,配合上手上的動作,和章台街攬客的小姐姐們很像了。
“對,就是這個柔柔的調兒。”少年大聲誇讚,“真的是個女郎了。”
“謝謝,我會努力參加比賽的。”假少女溫柔地笑著,還不忘做女子姿態,以手掩麵,隻露一雙笑眼美得動人心魄。
“對了,我叫李妍蓮,霍哥兒別喊錯了我的新名字。”
“李妍蓮”的參賽作品是他自己設計的,名曰《佳人曲》: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她身穿大紅色的舞衣,在院子裏旋轉、跳躍,她伸出纖細的雙臂,用絕美的舞姿,講述出一個絕代美人的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