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正抓著他的衣袖的女子,久久無法回神。呐,天上沒見過麵的弟弟啊,她說,要我留在她的身邊殺了她。

第一次見過這種人,就算是想要殺了她也想要將他留在身邊嗎?她是多喜歡紅蓮?紅月看著她,看著那雙眼裏的哀求之色,抿著薄唇,最後隻能道:“我知道了,我會留在你身邊殺了你,你小心些。”強迫別人,讓人無法拒絕,又時而用讓別人貪戀的溫柔,將人留在她的身邊,紅蓮,你喜歡著的女人,何等的狡猾。

事實證明,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隻要範桃花想做的事兒,還真就沒有做不到的,在範桃花將人帶回到範家大院兒的時候,她的院落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院落之中幾個男子圍著院子中的石桌,不斷的爭吵著。

“所以我都說了,那個人不可能和桃花姑娘回來的,不要攔著我,我已經壓這一邊了。”說話的人,是鳳白,無視了鳳弦的警告,從懷中拿出了目測是銀票的紙張,放在桌子上。

“的確不太可能。”這次說話的人是照月,他拿出了兩張銀票,將大的那張放在不可能的那一邊,又將小的放在了可能:“我還是該稍稍相信一下主人。”

“朕,也壓不可能吧。”紅蓮紅月,這兩個人的名字會出現在京城,真是太意外了。

北城千夜的態度模糊,似乎對這場賭局完全沒有興趣。

“咳咳,我也覺得,似乎不太可能。”病還沒好的太完全。墨言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最終,除了想要表示忠誠的照月拿了一張小的銀票放在可能會將人帶回來的那邊,幾乎所有人都壓了不可能。

紅月這一路上,就一直在給大家臉子看,對誰都充滿了敵意,在來到京城之後,他是馬上就想離開的,但是因為被如魅吩咐留在這兒,才沒走成,已經鬱悶一路的人,終於找到了離開的辦法,他怎麼可能會重新回來?眾人的想法都差不多,而此時,作為莊家的鳳弦笑看著眾人,將懷中的銀票全數壓在了可能那一邊:“你們的想法過於偏激了,偶爾也要相信一下意外。”說著,鳳弦在大家震驚的表情下在,將銀票放在了上麵。

……“鳳弦,你瘋了。”鳳白看著自己的叔叔,雖然說鳳弦做的事情很少會出錯,但是這次明顯了不可能啊。

“是嗎?那麼就當做我瘋了吧。”鳳弦淡定,對於男子的警告不以為然。

門口,範桃花嘴角微微抽搐,看著正在賭博中的眾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可以去和那個叫鳳弦的分一杯羹麼?”紅月看著院子中正熱鬧的賭局,隻覺得神奇,這群男人,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會這麼淡定?

難道說,他們的感情就是如此的不堪?“他們,真的有在意你嗎?”男子的聲音很輕,前一句要分羹範桃花能聽清楚,可是後一句,則是完全模糊。

“看起來他們玩的很開心,這種事也能當做賭局。”範桃花笑著,有些無奈,但是卻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生氣。

“你不在意?”紅月驚訝,看著沒有半點兒怒氣的女子,萬分不解,為何,為何會不生氣?他們在拿她的事情作為賭注啊。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們玩的不是很開心嗎?隻要開心,就是對的。”範桃花很淡定,說著,便要走進去,紅月看著她,越發無法理解她對於大家的態度,這樣的感情,真的算是愛嗎?那群人,看起來喜歡著她,可是卻在她追著他走的時候,不會吃醋。

“你們似乎玩的很開心啊?”範桃花的聲音在院子中響起,讓賭局中的眾人齊齊回頭望去,看著她一個人進來,眾人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