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傾眸感受著無比寒冷的氣氛,隻聽得空氣中傳來劈裏啪啦的電光聲。

在傾眸一而再再而三的扯袖動作下,跡部終於將實現給移開了。隻是他並沒有打算離開,隻是俯□摟著她,親昵的蹭著她的臉頰,然後眼光似有若無的瞟向旁邊的真田。

傾眸見狀,在心中喟歎一聲,向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拖著還想要繼續現的某位大爺走出了大門。

來到跡部的那輛蘭博基尼跑車上,傾眸很是鬱悶的睞他一眼,“景吾,現在是不是平衡一點了?”

臉一紅,跡部盯著前方,裝傻的道:“什麼平衡一點了,本大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將頭枕在他的腿上,傾眸道:“算了,你要裝就繼續裝吧。”

“喂,傾眸你坐好,本大爺還在開車呢。”他要是踩個油門、刹車什麼的,指不定就滑下來撞到頭了。

聽話的坐直了身子,傾眸頭抵著車窗玻璃,看著旁邊的急掠而過的街景,心裏歎息著,這兩個月的交換生生涯覺得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很快的便結束了。

“怎麼了?”跡部瞄了突然安靜下來的她一眼。

收回視線,傾眸笑笑,“沒什麼,就是覺的時間過得好快啊,兩個月都過去了啊。”

快?!她在開什麼玩笑,他覺得時間慢的像是不會動一樣。“兩個月就是六十天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個小時啊,這還叫快,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本大爺?”

聽他認真的換算著計量單位,傾眸有絲忍俊,“是,兩個月是很長的時間好了吧。”

聽著她安撫性質的話語,跡部看著前方不答。

回到別墅,跡部便在管家的暗示下來到了書房。

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指紋對比資料,跡部隨意的翻著,隻是眉頭始終簇得緊緊的。那個中村佳代子真是該死呢。

對於中村佳代子那個女人的事,在跡部解釋了和她沒有關係之後,傾眸就沒再問有關她的事了,隻是那件事之後,跡部有幾天特別的忙,再後來就聽說有個什麼中村家族的破產了,然而這一些傾眸並不知道是和自己有關的。她隻知道現在跡部在自己的身邊,她又何須給自己添堵呢。

很快的傾眸又開始了冰帝的學習生涯,她回冰帝的第一天,後援團的人一個不落的在門口列隊歡迎,氣氛空前的火爆,那一聲聲的傾眸sama、蝶姬sama喊得響徹雲霄。然後第二天全校停課,為她辦了個歡迎會。當然,事後聽忍足說,這時跡部和她的後援團的人商量的結果。而傾眸除了黑線還是黑線。她不知道這種行為為什麼學校會同意,隻能在心裏大喊著萬惡的特權階級。

雖然說現在回到了冰帝的,但是她留在學校時間並不是很長,一天中有有時隻上半天,有時甚至連一堂課都上不了就被池田給抓去公司拍攝MV和專輯封麵。

對於專輯的封麵,傾眸其實有些無語,怎麼說呢,就因為有人後援團的人叫她蝶姬sama,因此池田就像是吃了成砣鐵了心似地,非要弄出個唯美的蝴蝶仙子造型。

在和攝影師一番溝通後,傾眸抓住了幾個重點,那就是要空靈、要壯烈、要有死寂的絕望感,其中還要帶著些許解脫的意味。

怕傾眸緊張而來幫他加油的crazy和高屋哲司在聽到攝影師的一番要求後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時什麼爛抽象的意境啊。

隻是傾眸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在爭論什麼,隻是兀自在旁邊思考著該怎麼表現那份意境。

良久,傾眸對著攝影師說試試看。

在攝影師的示意下,將攝影棚內的主光源給關掉,隻留一個特定要用到的燈光,然後傾眸走到了搭建好的背景下。那是個鋪滿花瓣的空間,三麵牆顏色是複古的藏色,像是曆經歲月清洗的古老墓穴,之所以說是三麵牆,是因為其中有空出一個麵給攝影師拍攝,然後傾眸想象著自己曾在祭台上的模樣,俯臥在滿地的花瓣中,一束燈光從上麵打下直接將傾眸包在了光束中,希臘式的長袍在那一片混沌的顏色中顯得尤為醒目,長長的黑發隨意的披散在那蔓延的紅色花瓣中有種唯美的絕望感,她血色的眸子中是一種近乎死寂的哀傷,眼睛望著不知名的方向,但是細看之下卻又覺得什麼都不在她的眼中。

哀傷絕望的氣氛傳染的很快,周圍靜得出奇,隻有攝影師激動的猛按快門。太棒了,對,就是這種意境,美……真是美得悲傷又絕望……這個角度很好,不錯……就是這種感覺。

封麵在傾眸的淋漓演繹下,一次成功,現在攝影師準備去將照片給修一下,再用電腦加上似水中薄紗般飄蕩著的翅膀(請參考濱崎步《Forgiveness》MV中的翅膀造型)。

看著怔愣的幾個男人,傾眸疑惑地問:“你們怎麼了?”

幾人看著她的眼神像是隱忍了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做出這麼哀傷絕望的表情,或許隻有曾經經曆過才能將其演繹的那般淋漓盡致。隻是現在傾眸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讓他們一時不知所措,想要問她些什麼,又怕觸碰到了她的傷口。最後幾人隻能怔怔地道了聲沒什麼。對於他們的表現,傾眸多少也猜出了些原因,隻是他們體貼的不問,那麼她就沒有必要解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