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台上的絕美的女生。這首歌是專輯裏的《Momentum》。

舞台上一陣微風緩緩送出,揚起了她黑色的發絲,虛虛實實地從臉頰掠過又滑落,燭光順著風吹的方向搖動著光暈。

隨著風的吹動,一陣陣清雅的異香充斥了整個會場,在唱到□的時候,一群群色彩斑斕的蝴蝶紛紛而來,看得眾人一陣驚呼,台下知道傾眸會引蝶的人都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眼中滿是濃濃的擔憂,他們知道她每次蝴蝶過來的時候都是她流血的時候,那麼這次呢……

對於不知道其中真相的人來說,他們驚歎著,那蝴蝶做的像是真的一樣,好美……

蝴蝶圍著傾眸飛舞,間或有幾隻停在她的身上,接近尾聲的時候,傾眸輕輕向燭火伸出右手,瑩白的中指輕點燭火,然後抬起手,那燭火像是自有生命般的在她的指尖跳躍,最後在傾眸將燭火引到另一個蠟燭上,瞬間燭光一顫,亮了起來,此時有幾束燈光射來,傾眸的身後開始慢慢地長出薄紗狀得蝶翼,隨著歌曲的越近尾聲,蝶翼飄揚著越來越長,直至完全成型。傾眸的臉色是柔和的,似是感受著背後蝶翼的生長。

這一刻,台下冰帝後援團的人開始喊了起來,一聲聲的蝶姬sama,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蔓延全場,最後形成了統一的口號。此時此景,眾人驚歎,沒有誰比她更適合蝶姬這個稱呼了,舞台上的她是個真真切切的蝴蝶仙子……

緊接著,傾眸又換了幾套演出服,場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熱。

五萬多人的會場內,跡部老爺子、真田慎一還有榊家的家主坐在一起,神色莫辯。

真田慎一摸著下巴,眼中閃著欣賞,“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招人疼了啊。看來我們家的那小子得加把勁了呢。看這瘋狂的會場,敵人可真是不少啊。”

“果然華麗。”跡部敬彥揚眉,“不過你孫子是沒有機會了,她現在可是景吾的女朋友。”得意啊,自己的孫子真是爭氣。

“你!”真田慎一氣結,“哼,隻要是沒結婚弦一郎就有機會。”

榊穀愈斜了眼爭得麵紅耳赤的兩人一眼,涼涼的開口,“她可是我們榊家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我們家那兒子可是她的監護人啊,要嫁人也得從我們榊家出嫁。”

“不是解除兄妹關係了嗎?”跡部敬彥疑問。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真田慎一接口,這件事他也略有耳聞。

老臉有點掛不住,為了演唱會專門從維也納趕回來的榊穀愈嗆聲道:“你們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那是小丫頭和我們家那個兒子鬧別扭,她當時入的戶口還是榊家的。隻是口頭上說解除兄妹關係,並沒有什麼正規的手續。”

當時榊太郎不是沒有想過要正式一點的,但是一旦剔除了榊家,她可是真的就是個三無人士了,俗稱黑戶。因此他也隻能表麵上和她脫離關係,然後悄悄在背後掩飾著傾眸的戶口問題。隻是沒想到還是被老爺子知道了。如果榊太郎知道自己費盡心思所作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之後不曉得會不會腦溢血。

從新上台,這次卻是兩個人,除了水傾眸之外還有一個高屋哲司,兩人對唱《廣島之戀》,這是高屋哲司作為特邀嘉賓所要和傾眸同台的曲目。

隻是兩人深情相望,歌聲相和、情意繾綣看紅了台下某些人的眼。跡部的臉色是一黑到底,眼神化為刀劍,一遍遍地淩遲著那個看上去俊朗陽光,實則猥瑣非常的男人,就說這個男人居心叵測來著,現在終於給他捉到狐狸尾巴吧。該死的,真是太不華麗了。

在跡部旁邊的旁邊,慈郎睜著淚汪汪的眼,控訴地看著台上的人,嘴裏嚼著蛋糕的神情越來越扭曲。

而另一邊的真田,手中握著礦泉水瓶的手越來越緊,然後砰地一聲,水瓶報廢,當然這小小的聲音被掩蓋在樂聲和尖叫聲中根本聽不出來。

角落裏,水炘焰咬緊下唇,雙眼有些狂亂地看著台上的美麗的女生,某種濃濃的占有欲讓人心驚,緊緊抓住胸口的衣襟,那張驚才絕豔的臉上明明滅滅著無以名狀的陰鬱,勾起唇角,他低低地開口,“傾傾,你是我都的,誰也奪不走……你,很快就會是我的了……很快……”

情歌對唱剛結束,傾眸和高屋哲司回了後台,隻是池田有些臉色難看地衝了過來。

傾眸突然有些不安,“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傾眸,演出最後要壓軸的舞蹈被IMAX的宮岸謠給竊取了,她和你是一同出道的新人,隻是被你蓋住了勢頭,平時她在媒體或記者麵前會有意無意的和你做比較,隻是我們當時都沒有在意,沒想到這次她居然竊了我們的舞。為了和你較勁,她的演唱會也是在今天舉行,隻是比你早兩個小時,現在她的演唱會已經結束了,剛剛公司的人得到消息,所以最後的那支舞不能用了。”

其實對於IMAX,傾眸還是有些印象的,當時裏麵的經濟人渡邊總二郎還找過她,沒想到是他們公司的人竊了舞。然而傾眸不知道的是,那個宮岸謠正是渡邊總二郎手下的女星,渡邊對於沒有拿下水傾眸一直感到很失意,對於自己手下的新人,他更是會無意識地跟水傾眸做比較,比較的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自己手下的不如人家,於是他在數落宮岸謠的時候總是會捧捧水傾眸,說她怎樣怎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