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所有的過錯。
緊接著,婚禮鍾聲響起,白雪公主得償宿願。 所以他氣她,很好。Judy欠她一著。
頂著好朋友的高帽子,她不會快樂,他的Judy也不會開心;大吵一架,最好,不聯絡、不談心,要斷就斷得徹徹底底。
她啊,一步退、步步退……從朋友退成陌路客,再從陌路退成敵人……退、再退,退到他的生命舞台上麵,再沒有詹沂婕的空間。
真的很好,她喜歡這樣,簡單俐落,幹淨清爽,很符合她的風格。
蔣烲咬牙切齒,恨不得伸手甩掉她的笑顏。阿譽說他看錯人,他不信:Judy說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生,他替她說話;沒想到,他們才是對的,從頭到尾,錯的人是他。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厲聲問她,“為什麼要這樣?你很清楚,根本不必欺騙我,你想要什麼東西,開口啊,我都可以給你,我對你沒有虛情假意,我真心把你當朋友,你怎麼可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頭痛,想吐的感覺嚴重,孩子和父親三人聯手欺負她,她偏偏還要擺出勝利女神的姿態,唉,做人真難。
冷冷地,她開口,“你在生氣什麼?你真的那麼想要Judy的話,就去把她追回來啊,我敢保證,你一出麵,他們的婚禮馬上變成鬧劇。如果你在意的是我占據了總經理寶座的話,還給你,反正我有文憑、有資曆,還怕找不到第二個賞識我的蔣烲嗎?”
她的話無異是火上添油,蔣烲怒抓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在上麵留下紅痕。
她痛,可是笑容不減。
“意思是,你不必再利用我了?”他的語氣陰森。
“說利用,多難聽,是你找我合夥的。我沒要求你來當什麼好朋友,我沒要分享你的心事,你不能心甘情願做了一大堆,卻把帳全賴在我頭上。”
話說得更難聽了,詹沂婕不在意。她本來就是無心的女人,放開一個男人,何難?
她不會死纏爛打、不會霸住高位不放,蔣譽大可放心。
她有她的驕傲自尊,既然蔣烲要的女人不是她,她可以別過身,比任何女人都瀟灑。
“我後悔對你交心!”蔣烲深邃的黑瞳透露著冷然,他對她,失望至極。
砰,用力一推,他把她推倒在地上。
撞擊力不大,但她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她咬牙吞忍,冷汗從額頭流下,炎熱的九月天,寒氣從她四肢竄入百骸。痛嗬,痛進骨頭深處……
詹沂婕深吸氣、深吐氣,她想緩和子宮收縮頻率。忍耐啊,再忍一下,再忍一下下就好,到時候,要哭、要喊她都不製止自己。
蔣烲看她,她也回看他,倔強的臉龐,不服輸。
“我回來之前……你,離開這裏。”他撂下話。
她聽見了,可腹痛讓她汗流浹背,根本答不出半句話,她隻能淡淡地、高傲地笑著。
他大步走過她身邊,頭也不回。
她定定望住他的身影,直到電梯關上,他消失在眼前,她才任由兩行清淚無聲無息滑落。
放鬆身體,她任自己趴在冰冷的地麵上,靜靜等待疼痛過去……明天,明天一定不會比今天更糟……
蔣烲在深夜造訪Judy佛羅裏達州的家,他突如其來的出現,讓在庭園裏擁吻的男女來不及分開。
可悲吧,還是讓沂婕說對了,他們之間必定存在著特殊關係。
還說什麼大話,說他在女人圈裏吃得開?說他比女人更懂女人?這麼懂女人的花花公子,竟然同時被兩個女人耍弄於股掌間。
他站到Judy麵前,看著她急切解釋的模樣,看她抱住自己又親又吻,說他來了就好,她要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