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的是,當時她還想,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婚宴包辦,等一下去拿張名片,她結婚時也要請這種等級的招待——但這種話她當然無法在官厲耘麵前直接說出口。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畢竟,兩人是“試著交往”,而不是“正在交往”。
遊戲規則既然是她定下的,在取得改變的共識之前,自己得好好遵守。
“宛茜跟老爺爺打完招呼後,西裝年輕人就轉頭跟我說‘好久不見了’,我還在想這誰啊?他就接著說‘我跟宛茜都很期待你能來’。”
夏若琪聽到電話那頭有很輕的笑聲,雖然隻有一下子,但她還是聽見了,並且從中聽出官厲耘的心情很好。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在笑她認不出張治國這件事。
居然笑她——算了,如果立場顛倒,她也會想笑。
“突然發現的瞬間,是什麼樣的感覺?”
“很奇怪……喂,你不要笑了啦。”
“我不是在笑你,我是覺得你很可愛。”
超級直球讓夏若琪一下呆掉,可愛?這樣叫可愛?
奇怪,她又不會下降頭,為什麼官厲耘對她會有種接近無怨無悔的欣賞啊,就好像如果哪天她跌個四腳朝天,他也會說“你真可愛”一樣。
好無解~
男人當然不知道她此刻的腦內活動,隻覺得她停下來了,於是想把對話接回去,“除了奇怪,還有呢?”
“不可思議。”
“然後?”
“那個瞬間我充分感受到時光流逝對人類產生的影響。”
沒錯,是他。
但他真的長這個樣子嗎?
畢竟是第一個喜歡上的男生,張治國在她心中自然跟其他的昔日戀人不同。
小少女初次動心的情懷,一生也就那麼一次了。
長大後,她不會再為了想看到某個人一眼而在圖書館一待半天,也不可能因為跟對方說上幾句話,就興奮得在走廊又蹦又跳。
借用臻臻的話,小甜甜經過歲月洗禮,逐漸變成無敵鐵金剛。
跟前男友們分開,或多或少都帶給她程度不一的傷害,但張治國沒有——雖然她很傷心,但也明白,那完全不是他的錯,及至後來遇到更多的人,她才知道十幾歲的張治國真的是一個好人。
他沒有說他要想一想,也沒有要她跟宛茜殺個你死我活然後說,因為都舍不得,所以她們兩人一樣重要——大學時學校有一組奇怪的情侶,說“組”是因為他們是三人行,男生享齊人之福,每天都過得充實而歡樂,兩個女生卻是為愛所苦,越陷越深。
張治國不喜歡她,於是很溫和的婉拒了她。
她很傷心,但也很快痊愈。
很多很多的原因,讓夏若琪後來每次想起這個人,都覺得他很閃亮,也很三八的想過若哪一天在街頭偶然遇見,她要說些什麼——但相見不相識實在超乎她的想象範圍之外。
“當我知道這個人是新郎的時候,才從他的臉慢慢看出當年那個學生會長的影子,對了,他的眼睛長這樣、他的鼻子長這樣,沒錯,他笑起來就是這樣。那種感覺真的好奇怪,明明已經看出來他是誰了,但就覺得很不像,不像到很像隨便找個人來冒充的感覺。”
“你以後應該不會再想起他了吧?”
夏若琪揚了揚眉,嗯,有酸味。
正常吧,如果官厲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