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講他這一生的故事,應該半小時就能解決了。”吃飽喝足的夏若琪癱在椅子上,“我有好幾次都想跟他說,本小姐從台灣飛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聽你的一生,臭老頭,講重點!”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有能力自己開工作室卻還是待在舞字了吧,當老板就免不了要跟人交際應酬,浪費時間的虛情假意,要不是知道我姊英文不好無法應付,我是不可能會來的。”
“我好飽。”
“我比你更飽,我吃了兩份牛排。”
“我吃了三塊蛋糕和豬腳。”
“蛋糕壓平了還沒一口肉多。”
夏若琪站了起來,微有醉意的說:“我要回飯店睡了,你要一起回去嗎?”
耀哥搖搖手,一笑,“我要找地方喝酒去。”
夏若琪拿起外套,把賬單往耀哥那裏一丟,今晚第二次走出餐廳。
一月的華盛頓非常冷,冷到一出餐廳,她就覺得酒醒了七分,深呼吸,拍拍臉頰,居然就覺得精神好多了。
拿出手機,按了官厲耘的號碼,還是不通。
奇怪,他跟朋友是去到哪個深山野嶺玩啊,也失聯太久了吧,她出發前打給他時就不通了,現在她人都在華盛頓了居然還不通?
原本還想假公濟私藉著轉機的借口在紐約待兩天呢,耀哥也答應掩護她,可是官厲耘如果不在紐約……雖然她還是會一個人去看欲望城市跟貓鼠遊戲的拍攝景點,也會去找一下堂本光一跟山下智久的足跡,但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將手機放入包包,夏若琪伸手攔了計程車,打算回飯店好好睡一覺,卻沒想到竟在飯店的大廳遇到了最不可能遇見的人,官厲耘是也。
官厲耘以前陪瑞絲回華盛頓,都是直接住在她爸媽家,但現在兩人已經分手,那樣做實在太不合適了,所以兩人是住在飯店,理由也非常完美——瑞絲懷孕後比較敏[gǎn],一點聲音就睡不著,家裏有狗又有貓,還是住在飯店比較安靜。
長輩們都不疑有他,還說這樣很好,孕婦嘛,睡得舒服最重要。
下午兩人去醫院看了爺爺。
爺爺看到他,很高興,說還以為他們分手了,不然怎麼這麼久沒來看他。
官厲耘就照之前說的,因為公司打算到歐洲拓點,所以這半年來一直很忙碌,沒能來看他。
爺爺馬上點頭說了解,事業重要,想結婚也得事業穩固啊。
官厲耘接著說,一月底他會外派到輪敦,夏天才會回來,瑞絲懷孕,猛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家人朋友都不在,想找人聊天都沒對象,怕她會悶,兩人商量了一下,反正也才幾個月而已,瑞絲就留在紐約,他一個人去輪敦。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老爺爺猛點頭。
他又說,這次出國後,快的話七月才回國,不能常來看爺爺很抱歉,不過他會常常打電話問候的。
爺爺忙回不要緊,他不是三歲小孩,不用擔心他,又說這樣安排很好,反正才幾個月而已,又不是好幾年,就讓瑞絲在熟悉的環境待產。
吃晚飯時,老人家忍不住問,那何時結婚?
他笑了笑說,這他可無法回答了,他不是很介意腰圍的問題,不過瑞絲很堅持要穿上當年奶奶的舊婚紗。
爺爺樂了,直說好。
一頓飯,老人家吃得很開心,他們也放心了。
兩人又陪爺爺看了肥皂劇,直到探視時間結束才步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