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知道她要來,那麼一定會避開華盛頓,但他內心有鬼關機,才會導致兩人在飯店櫃台前相遇。
世界好大,世界也好小。
看來官厲耘也不是什麼小白兔跟老實人。
夏若琪想,也許他就像“那日晴朗”的男主角一樣,知道女人喜歡老實人,所以假扮老實人。
她戀錯了,愛錯了,喜歡錯了。
一定是想婚害的——身邊越來越多人結婚,即使她嘴巴上說不在意,但內心還是在意的。
她期待有人一起吃早餐;身體不舒服時,有人會提醒要看醫生;感冒的時候會有人遞過一杯溫開水。
婚禮,許諾,一生相伴。
即使她很享受單身生活,可如果能有個真心欣賞自己,懂得怎麼對待自己的人在身邊,誰願意一個人?
她說過,隻求對方不說謊,但現在看來,誠實真的很難。
官厲耘看起來是那樣正直,那樣無害,不喜歡預設立場的她一下就相信他是表裏如一的人,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跟他結婚——在宛茜的婚禮上,她唯一想到的人真的就隻有他。
當時覺得,兩人之間雖然沒有激情,但是,他是那樣理解她,包容她……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很多時候,她內心都會覺得是他沒錯。
怎麼樣也沒想過他會欺騙她,甚至挽著另一個女人!
她好想脫下鞋子敲他的頭,可是長途飛行過後馬上跟超級金主見麵,她現在很疲倦,比起揍他一頓,她更想回到房間,喝點酒,好好的睡上一覺,養足力氣再來揍人。
夏若琪想,下次寫到女主角撞見男主角另擁新歡時,她一定不會寫女主角“撲上狂打”或者“轉身狂奔”這兩個梗了。
因為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時,她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移開,就隻能一直看著那女人彎彎的嘴角,以及挽著他的手……
官厲耘看到夏若琪眯起的眼睛就知道糟糕了——眯眼是她情緒極端的表現,嘴角帶笑的話那是高興得要命;如果是抬起下巴,那代表火大得要命,現在她就屬於後者。
眯眼,微揚的下巴,殿下的備戰姿態。
“幫你們介紹一下,瑞絲,這位是舞字的統合編劇,夏若琪,我們正在交往。”男人頓了頓,“若琪,這位是紐約海沁珠寶的總裁特助,瑞絲·佛雷,也是我好幾年的朋友。”
這時候幫她們兩人做介紹實在有點愚蠢,但是他還是要這麼做——他要讓那個冒煙的人知道,他無意隱瞞她的存在。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有女朋友,無論在誰的麵前,然後因為若琪是“自己人”,所以先跟瑞絲介紹,不是誰尊誰卑,而是誰疏誰親。
瑞絲啊的一聲,很快伸出手,“你就是官的女朋友?!幸會!”
冒煙人皺了皺眉——這兩人不是來偷情的?
心裏這麼想,但基於社交禮儀,她也跟瑞絲握手了。
瑞絲微有歉意地說:“抱歉,難得假期還請他跟我回來演戲讓爺爺放心,可是我能找的人也隻有他了,爺爺住院這麼久,一直想見他,一定打斷了你們的假期吧,真的不好意思。”
演戲?什麼鬼啊?
官厲耘在台灣寫劇本寫不夠,還跑到華盛頓來演戲?
夏若琪勉強笑了一下,打算以一笑應萬變。
旁邊的官厲耘卻覺得很滿意——他知道若琪的個性,也知道瑞絲的個性,由他來解釋當然不是不行,隻是那要費好大勁才會讓若琪相信,但是由瑞絲無意中說出事實,事情會簡單得多。
當然,他還是騙子沒錯,他騙她要跟朋友出去玩,訊息不好會失聯幾天,卻被她在華盛頓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