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蘇顏抓著被子狠狠地瞪著他，雖說她這身體還不到十四歲，但發育得相當不錯，趕不上便宜姐姐雪莉的波濤洶湧，但也是有高低起伏的。
小傑似乎沒理解她的意思：“有區別嗎？”
蘇顏：“……男女有別，你懂不懂？”
“在我眼裏，隻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
蘇顏：“……”她發現自己沒辦法跟他交流，隻好說，“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小傑不屑地哼了一聲，根本沒出去的意思，隻是把頭扭到另外一邊，不耐煩地說：“快點。”
蘇顏盯著他的後腦勺，一陣無言，她想到達蒙和弗蘭克曾經還想把她和小傑湊成一對，照她看來，小傑的身份太不適合她，從小傑的角度上看，估計他從來沒把她當異性，更別說有男女之情了。
“你給我打電話了？”他問。
蘇顏窩在被窩裏，飛速地換著衣服，聽到他問，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是要道歉嗎？”他又問。
蘇顏：“……”道歉，她有什麼要道歉的？
“我原諒你了。”熊孩子以施舍的語氣說。
蘇顏：“……”好吧，小傑都主動遞台階了，她也沒必要非要否認。
“不論嘉文.逐日在地下研究院說了什麼，你沒問題想問我嗎？”
他背對著她，蘇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有點緊張，都過了這麼久了，他還惦記嘉文.逐日對她說過什麼，顯然小傑非常在意這件事。
蘇顏被這一句勾得心裏軟軟的，一想到小傑曾經的經曆，就忍不住母性泛濫，柔柔地說：“他也沒說什麼，就簡單說了一下你的身世，我們是朋友，應該互相信任互相包容，如果你不想我知道，那就假裝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沒問題想問。”
小傑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些事情，我……”
蘇顏見過囂張的小傑，別扭的小傑，高高在上的小傑，威武霸氣的小傑，但這個樣子的小傑，蘇顏還是第一次見。
“你，換好了沒有。”
“好了。”蘇顏靈巧地跳下床。
小傑把頭正了過來，那雙瑰麗的紫色雙眼裏沉澱了太多太多的往事，當他用那雙眼睛看她的時候，蘇顏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他偏頭對她示意自己身邊得座位：“到我身邊來。”
有一瞬間，蘇顏覺得他對她……
她乖巧地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小傑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斟酌措辭，隔了一會兒他才說：“在那裏我殺了很多的人，不但有自強實驗室的人，還有和我同樣命運的人，那時我甚至想毀滅全世界……”
蘇顏急忙安慰道：“那些人渣死了活該，太沒人性了，如果我是那些實驗品寧願死掉，你隻是幫他們解脫而已。”
小傑忽然一笑：“我沒那麼好心，當時隻是殺得喪失了理智，見人就殺。”
蘇顏：“……”她該說他太坦誠了嗎？
“怕嗎？”
蘇顏想，就算他真的如嘉文.逐日說的，殺了三十萬人，在她眼裏的小傑依舊還是那個為了躲避她扭傷腰的別扭熊孩子。
“不怕。”她抬起頭，正視著他的雙眼。
小傑卻別開了視線，為了掩飾身份，他沒有穿軍裝，而是一套休閑的外套，看上去就和普通的陽光少年沒什麼區別，他從衣服口袋掏了半天，摸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豬。
“這是我用能源星上開采出的第一塊水晶岩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