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不知為何,在這要緊關頭,尼瑞斯居然出聲大罵:“混蛋!”結果一口氣泄出,他身形一滯。被後方的“飛鏢”擊中,一聲沉悶的撞擊、一聲利刃切開**的低響,他的身形截然一頓,無力軟倒在地。 奎迪斯那邊,一個近侍上前一步,一拳砸向暗夜精靈腹部。奎迪斯趔趄跌倒,痙攣著蜷成一團。 “笨蛋,你怎麼把劍拔出來了。看看,把這家夥砍傷了。” “好吧,下次我會記得的。說真的,我總覺得這符文劍不趁手,它好像太小了。” “對現在這個樣子來說,夠大了。” 兩個近侍一邊說,一邊悠悠地走向尼瑞斯。 被縛住的近侍們扯斷藤蔓,自己擺脫了出來。他們把那些藤蔓拖到一起,其中一個施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術。 灰飛煙滅。 另一邊,幾個近侍開始折磨德魯伊。 “哦,我忽然開始喜歡人類的教堂了。” “是喲,多麼美妙的創意,全用石頭包起來。對吧,德魯伊?”問話的近侍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話,一邊踩著奎迪斯的胸膛,一點點地往下、往下。 奎迪斯抓住胸口的腳,他的肋骨開始發出微裂的聲響。 旁邊一個近侍饒有興致地盯著暗夜精靈的表情。隨即,他突然念誦了幾個音節,倏然抬手,將一道魔法打在奎迪斯的頭部。 奎迪斯的手一頓,無力地滑落下來。 折磨德魯伊的近侍,抬頭對同伴不滿道:“我說,你幹什麼下手這麼快?” 領頭的近侍也不滿了,走過來道:“嘿,要活的!” “沒死呢。”出手的近侍指指折磨者的背後,“你急什麼,那邊不是還有一個麼。再讓這個林行者召喚幾條藤蔓,誰來怎麼收拾地方?你嗎?” 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破裂的地磚間,四五條藤蔓剛剛悄悄探了個頭。現在,因為失去了施法者,它們萎蔫了。 “啊?當然不。嗯,我覺得盜賊也不錯。” 領頭的近侍試了試奎迪斯的鼻息,聳聳肩:“但願他能撐住。”隨即丟開,不再理會。 十個近侍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樓梯口,落在了昏迷的尼瑞斯身上。 他們唯一的玩具。(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50 親疏有別

覺不難,但在這麼遠的距離上,查理難以精確地控製T 查理當然還記得在湖畔鎮那次,他調動了那麼多的積雨雲。所以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甚至可以把整個教堂掀翻過來。 但那麼大動靜,顯然無疑是告訴黑龍們,有人在搞鬼,那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說到底,親疏有別,就算不提尤裏,查理也不會為了剛剛認識的尼瑞斯和愛爾柏塔,不會為了三個暗夜精靈與他們的三頭坐騎,而將已然相處了一周多的幸運紅石十六人,置入險地。 這和誰更厲害沒關係,純粹是感情上的考量。 …… 尼瑞斯頭部被帶鞘的劍砸到,他因此昏迷。出手的近侍撿回自己的佩劍,然後召喚出一簇火焰,舉在手裏,燎烤尼瑞斯的尖耳朵,直到他在滋滋的皮肉焦響中,痛苦醒轉。 然後就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十隻貓,一隻老鼠。一隻貓來上一下,輪流玩。尼瑞斯仿佛皮球一樣,被他們踢來揍去。 起先尼瑞斯還能躲開,但近侍們雖然不曾兩個一起上,卻一個個攻勢猛烈,他很快體力不支。 “沒勁了。” “讓我來結果了他!” 說話地近侍幾步衝向尼瑞斯。但最後關頭。一道黑弧撲開了他。 “哎。一隻小貓咪?” “潛行地本事不錯啊。” “它不怕我們?” “怎麼可能。隻是個沒見過世麵地小東西。不懂事……” 愛爾柏塔地四肢微微發抖。然而她擋到了尼瑞斯身前。 近侍們紛紛表示驚喜。在場十一個裏麵,唯一對此怒不可遏的,是尼瑞斯。 “愛爾柏塔!走!” 但一個近侍一拳把他打到了一邊。 而另外三四個近侍,從兩邊逼向愛爾柏塔。一個忽然發難,一把抓拎起夜刃豹的脖子,兩手一錯、哢嚓擰斷。 “哎哎,你幹嗎?” “我討厭貓咪……” “什麼?” “你不知道嗎?弗塔根家的小姐養了隻灰紋貓。那位淑女很喜歡勇猛的奧特蘭小夥,而他是我們裏頭‘最帥’的,哈哈哈!” “哈!” “哼,一個人類姑娘!纖弱瘦小,要不是……” “好了,好了,我理解。我還每天陪個小屁孩玩呢。” “記住,沒有下次啊!” “該我了!”另一個近侍吼道,他衝上前去,一拳頭砸向尼瑞斯。 尼瑞斯撐開眼簾,眸子裏一片血紅。他不躲反進,合身撲進衝過來的近侍懷裏。 短劍倏然刺入板甲的縫隙,卻遇到了未明的東西,沒能再進一步、沒能建功。 近侍一把拎起尼瑞斯,腳下不停,收拳、側身,一肩將暗夜精靈撞在牆上。 尼瑞斯低低悶哼。 近侍猛然跟上一拳。 尼瑞斯險險扭身避開。 拳頭砸進了牆壁。 哢喀,哢啦,喀喇喇…… 一條細細的裂紋,從拳凹底裏、沿著護手的金屬棱角邊、爬向上方、蜿蜒向下方。 ——機會!藏他到亂石下! ——好! ——裂開!全給我裂開! ——小心尼瑞斯! ——快快快!快! ——腳邊! ——起來啊,怎麼不動啊!起來起來起來!!頂住!!! ——呼……好了。 ——這裏這裏,再支上一點。 本來地下室的這一角,就在之前的戰鬥中受損。結果這一拳下去,大半個地下室轟然倒塌,斷石碎磚砸落下來。 近侍們紛紛躲開,尼瑞斯閃避不及,被埋沒在下麵。 “噢不是吧,嗬、嗬……” “你幹的好事!” “這小子。” “算了,難道還要挖出來不成……” “還是算了,那可太麻煩了。” “也就是掃幾下的事。 ” “就算弄出來了,還有得玩麼?” “對哦!這才是關鍵。” “這倒也是。” 領頭的近侍聳聳肩,邁步走向尼瑞斯掉在地上的短劍。他靴尖一挑,短劍直向他的同類們飛去:“誰陪我比劃比劃?” 好幾個近侍興奮地應聲、抓向空中的短劍。其中一個幸運兒,一把握住了劍柄:“我來!” “啊,那麼就是你了,洛拉茲。你們幾個,去看著點外麵。” “瞧著吧,別說我沒警告 半年多我又長了一截!” “行了,翅膀都沒伸開……來吧,我陪你好好玩玩。” 其餘的近侍閑閑退開,讓出中間一塊空地。領頭的近侍與洛拉茲開始廝殺。 查理心急如焚地繞著尼瑞斯打轉。尼瑞斯受傷不輕,好幾個地方都在流血,又被困在這麼狹小的地方,會不會死掉啊? 對於暗夜精靈的處境,尤裏的心態要平靜得多。 他見過的流血和死亡,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最重要的是,眼下沒有辦法,而他沒有稚嫩沒有大意,已然盡力,並且無法做得更好。 所以尤裏專心“觀看”那兩個近侍的戰鬥。比起幹著急,顯然更應該去了解了解潛在的敵人。 而受到尤裏影響,查理又繞了幾圈,也慢慢安靜下來,被吸引過去一大部分注意力。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他們的行動。眼前的“活動活動”,比他之前曾經看到過的任何戰鬥,都要激烈、無情! 當然他也沒看到過幾場上檔次的戰鬥就是了…… 兩個近侍的劍刃之舞猛烈迅捷,令人窒息。其中,洛拉茲相對稍遜一籌,所以他用了更多靈活的步伐來避開鋒芒。 對近侍們而言,顯而易見,這隻是一場用暗夜精靈的武器、在同伴身上製造傷痕,也即製造“證據”的小遊戲。 在兩把短劍的斷裂聲中,小遊戲很快結束了。 …… 近侍們抬著兩個重傷昏迷、性命垂危的暗夜精靈邁下教堂的台階。好幾個近侍身上掛彩,其中兩個,受了不小的傷。 女伯爵訝然站起身來:“發生了什麼,我的小夥子們?”一旁的史密斯隊長則連忙召集隊伍中的聖騎士,診治暗夜精靈,為受傷的近侍們止血。 領頭的近侍呈上他從奧蒂莉亞星歌手裏拿走的東西:“閣下,他們在下麵舉行儀式,試圖將一個強大的亡靈,封印在這裏麵。” “一個鞘?” “是的,閣下。但最後關頭,他們功敗垂成……” ——明明是你們偷襲! ——噓。 “那個東西沒有實體,它控製了那個叫尼瑞斯的暗夜精靈。我們起先想要打昏他。但那東西令他變得格外難纏,我們圍攻它,可它傷到了我。我們不得不出重手。結果教堂的地下室不太牢固,搖搖欲墜。那東西趁機想要從泥土裏逃走,還好有您賜予我們的配劍,上麵的符文對它很有效。就算這樣,它還是又差點殺了洛拉茲。而那個暗夜精靈,那個尼瑞斯,被塌下來的石板砸到了。地窖塌得大半,而他被壓在了最下麵。” …… 一個騎兵縱馬跑向幸運紅石的營地,凱爾連忙迎上去。 “暗夜精靈們碰上了邪惡的東西,一個死在裏麵,兩個傷得厲害……我們要送他們去鎮子上。教堂裏麵已經幹淨了,不過伯爵閣下的近侍實在勇猛,地下室塌了一半。 你們要是進去了,自己小心。” “謝謝您,大人!請問……那個不幸的家夥是誰?” 騎士一勒韁繩,兜轉坐騎,打算歸隊:“抬出來的兩個都一身長袍,聽說被壓死的那個,用的雙手劍。” “噢,是他……祝您和您的兄弟們一路順風!” “願光明與你們同在。” 騎士揮了下手,丟下句回禮,沒有回頭。 …… 遠處,腳步聲、馬蹄聲紛雜了一小會兒,騎兵整裝待發,後隊改作前隊,原路出穀下山。 近處,韋恩打著飽嗝一抹嘴,剛剛結束他的午餐。西納、瓦爾已經躲進了帳篷,享受陰涼。古勒、班森等**個,則起身走到柵欄前,目送騎兵們馳韁緩步,行向穀口。 尤裏睜開眼睛,沉聲道:“他們比我更加強壯,而且擁有極為豐富的經驗……也就那個洛拉茲,看上去,我還頂得住。但他剛才並沒出盡全力。” 查理目光冷然:“我們躲著就是了。不要在他們麵前提起白鴿、阿特裏,還有赤脊山的形勢什麼的,不要露出潛力,他們不會對我們倆感興趣的,就像現在這樣。” “嗯。”~~